“這話我就不懂了，”涼初歪了歪腦袋，一臉虛心求教的模樣，“林老師，你跟我講講，違背什麼道德了？”
林雪想了半天，也找不出一個合適的理由出來，氣急之下大喊一聲：“我是不會同意你們在一起的！”
她要去告訴校長和教導主任，她要讓林霖退學！
涼初噗嗤一聲笑了起來：“你同不同意跟我們有什麼關係？別說你只是個無關的人，就算是我們的長輩，都無權干涉我們選擇和誰在一起。”
君南燭也跟著附和：“林雪，注意你的言辭。”
那說話的語氣和神態，與之前涼初說這話的時候極為相似。
這樣的相似，就彷彿是他跟她長期相處下來之後產生的默契，是外人介入不了的那種親密感。
“你們就不怕我告訴校方嗎？”林雪簡直要氣瘋了。
“不怕啊，”涼初無所謂地聳肩，“憑我學習成績這麼好，平時在學校也不招惹是非，校領導是捨不得為了這種事情開除我的。”
何況她和君南燭在學校的時候從來都不會當眾有什麼曖昧的表現，上課的時候都依然和從前一樣，實在談不上什麼影響風紀。
就更沒有理由被開除了。
“更何況，”涼初對著林雪笑，笑容甜美，神態看起來卻帶著點挑釁，“即使真的被開除，大不了就換個學校啊，憑我的成績，還怕沒學校要我？”
成績好除了不能做學渣之外，在其他方面還是可以為所欲為的。
就是這麼拽。
林雪：“……”
氣到無話可說。
儘管她不想承認，可又不得不承認，涼初說的都是對的。
“如果小霖走了，我也會辭職。”君南燭看著涼初，露出痞笑，“到時候我們就不是師生關係了，更加可以光明正大在一起。”
說完，他輕輕地揉捏著涼初的手心，
君南燭的話對林雪而言，無疑是又補了一刀。
涼初見該說的也都說的差不多了，她開始對林雪下逐客令：“既然話都說清楚了，你這個電燈泡也該走了吧？”
“你居然還想趕我走？”林雪猛地瞪向涼初，眼神帶著點兇狠。
“你之前不也想趕我走來著？”涼初毫不畏懼，甚至還有點想笑，“你當著我的面對我的男朋友三番五次套近乎裝嗲，還試圖支開我，我都沒跟你計較，你現在有什麼立場來兇我？”
不等林雪說話，君南燭又站了起來：“小霖說的沒錯，你該走了。”
林雪動了動嘴唇，半晌都沒說出話來。
“你已經打擾了我們很長時間，小霖還有很多作業沒寫，請回吧，”君南燭做出“請”的手勢。
林雪只覺得自己心口被紮成了馬蜂窩，氣得腦子都暈了，她甚至不記得自己是怎麼離開君南燭的家的。
只知道回過神來的時候，她的手裡還拿著原本準備送給君南燭的果籃——他連果籃都給退回來了。
林雪越想越生氣，直接把果籃摔在了地上，又把散落一地的水果踢得到處都是，這才覺得心情好了點。
她看著君南燭家裡的方向，心中嫉恨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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