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石邁著僵硬的步伐走到孫永華那一桌的桌邊，僵硬地彎腰從桌底下拖出了山羊鬍的屍體——他是來收屍的。
“你們這裡居然有個死人？？”丁香反應很大的叫了一聲，又指著秋石問，“這是個什麼玩意兒？”
雖然她是個有修為的道士，可真正見到死人和麵對危險，還是第一次。
秋石一手拖著山羊鬍的屍體，面無表情地看向咋咋呼呼的丁香。
剛一看清秋石的臉，丁香立刻拿出一疊符籙出來：“他的臉上全是死氣，他是鬼！”
涼初踩著凳子快速跳出牆角的位置，眼疾手快地抓住丁香的手：“別動他。”
“他是鬼，”丁香一臉“你個外行人不懂就別瞎比比”的表情，“你居然還要保護他？”
“別一副你是為民除害的表情，你弄清楚前因後果了嗎，就要對別人動手。”涼初用力捏緊丁香的手，完全不給丁香出手的機會。
開玩笑，她好不容易跟一個“清道夫”混了個臉熟，還指望著以後能套點話出來，這要被幹掉了，她之前豈不是白忙活了。
眼看著涼初這麼護著秋石，徐少中的目光暗沉了幾分，眼裡透露出一絲殺氣。
秋石青白的眼珠動了動，看向丁香和徐少中，聲音裡帶著不自然的僵硬：“道……士……？”
涼初眼珠子轉了兩圈，突然想到一個問題，她一手抓緊了丁香，回頭問秋石：“秋石，我問你個問題唄。”
“什麼？”秋石青白的眼珠又動了動，和涼初對視。
“是不是在小區範圍內，不論發生什麼都瞞不過‘虛耗’啊？”涼初笑眯眯的。
秋石“嗯”了一聲。
“那我們出了小區範圍，‘虛耗’還能什麼事情都知道嗎？”涼初繼續問。
秋石眼睛裡出現了一點點的疑惑：“一個……問題？”
“不要在意細節嘛！”涼初秒懂秋石的意思，笑著打哈哈，“問一個問題也是問，問兩個問題還是問，只要不為難，你都可以回答我啊。”
秋石想了一會兒，開口：“外面……不能，但……有人……死……會……知道。”
“原來是這樣。”涼初沉思片刻，然後對秋石說，“謝謝，我暫時沒什麼問題了，你先走吧。”
秋石僵硬地點頭，正準備離開。
突然，徐少中衝了過去，一手掐住了秋石的脖子。
“你想幹什麼？”涼初一見情勢不妙，趕緊鬆開丁香，衝到徐少中面前。
你丫的想對本寶寶的情報員做什麼？？
還不趕緊放下你的手！！
徐少中的眼神裡多了些森冷，他語氣不善：“你是因為他，才不肯嫁給我的？”
涼初：“……”
這到底是哪裡來的坑貨，腦洞這麼大為什麼不去做點有意義的藝術活動，非要浪費在這種胡亂猜測上。
見涼初不說話，徐少中頓時認定自己猜測沒錯，手上的力道更重了幾分：“他死了，你是不是就會同意嫁給我了？”
秋石青白的臉上沒有任何表情，似乎既沒有痛感，也沒有覺得窒息。
他沒反抗，只是眼神裡帶著點疑惑地看著涼初和徐少中，有些不太明白他們在說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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