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歹是自己綁過的鬼，不至於忘掉嘛！”涼初笑眯眯地湊過去，看著“清道夫”青白的臉上光潔的面板，問，“你們在白天也能出現，那之前怎麼只有晚上才出來收屍呢？”
她昨晚在他臉上弄了一道口子，現在卻消失了，看來“清道夫”有自我修復功能呢。
其他“清道夫”對於涼初的靠近沒有任何動作，全都一動不動地目視前方，好像身邊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一樣。
而四周的人早就被涼初大膽的動作嚇得夠嗆，誰都看得出來這些“清道夫”絕對不是人，他們都儘量遠離“清道夫”，生怕被傷害到。
可她居然敢主動走過去說話，還笑眯眯的。
她是不是瘋了？
“一般……不行。”不知道是不是昨天涼初放了“清道夫”的緣故，這次他居然回答了涼初的問題，“這次……任務……才可以。”
涼初轉了轉眼珠子，快速理解了“清道夫”的話：“你的意思是說，一般情況下你們只能在晚上出來，這次是因為有‘裁判’的任務在身，才可以特例出現在白天？”
“清道夫”僵硬地點了個頭。
得到答案，涼初的心情更好，就連笑容都更甜美了：“話說，你叫什麼名字啊，好歹我得把你跟其他‘清道夫’區分開啊，不然以後怎麼愉快地跟你打招呼呢。”
“清道夫”眼裡又多了些意外的神色，沉默了好一會兒，才說：“秋石。”
涼初滿意地拍了拍秋石的肩膀：“很高興認識你呢，秋石。”
秋石青白的臉突然動了動，似乎是想扯出一個笑容，但臉太僵硬了，最後也只是嘴角勉強彎了彎。
涼初這才回到黃婷婷的身邊。
黃婷婷立刻關心地問：“蕊兒，你去跟他說什麼了？”
“問了一下他的名字。”涼初饒有興趣地摸著自己的下巴。
“他居然有名字？”黃婷婷一臉意外。
“是呢，他居然有名字呢。”涼初的表情有些意味深長。
這名字聽起來有名有姓，很正常的人名。
不論這些“清道夫”現在是什麼鬼，但曾經肯定是人，而不是怪物或者動物。
看這身民國時期的警服，恐怕真的是那個時代死去的警察，而不是隨便拿來穿穿的。
為什麼他們願意聽命於“虛耗”呢？
換個角度來說，虛耗開出了什麼誘人的條件，讓他們甘願被支使？
力量？
又或者，是重新獲得生命？
嗯，不急，先跟秋石搞好關係，說不定就問出什麼來了呢。
等所有人都下樓，“清道夫”們領著住戶們往小區內專門劈出來的一塊運動場所走去。
每一棟樓的人站成一隊，哪棟樓人多，哪棟樓人少，一目瞭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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