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涼初，臉色有些著急：“蕊兒，快過來！”
涼初慢悠悠走進屋內，“清道夫”的目光定格在涼初的身上，僵硬的臉上竟然出現了一絲狐疑的神色。
涼初也不說話，同樣上下打量起“清道夫”來。
能夠這麼近距離的看到“清道夫”還是第一次。
近看之下，涼初發現“清道夫”是有實體的，但身體僵硬，面部也是僵硬的，幾乎做不出什麼表情來。
他全身的面板都是慘白色，眼睛則泛著青色的死氣，無神無光。
看起來，倒更像是殭屍。
“你……活人？”“清道夫”突然開口說話，似乎聲帶很少使用，說出的話帶著怪異的僵硬。
“你會說話啊。”涼初微微揚眉。
“清道夫”沒有回答，他更靠近涼初幾步，在她的四周圍打轉，喃喃低語：“活的，怎麼……活的。”
“不好意思，讓你失望了，我是活人呢。”涼初笑眯眯地，突然掏出一根繩子，在黃婷婷驚訝的目光中綁了“清道夫”。
“清道夫”的反應似乎很遲鈍，等繩子結結實實綁在身上之後，他才好像反應過來，僵硬地扭動了幾下，沒有掙脫開。
“別緊張哦，我就是做個實驗。”涼初說著，又掏出一把小巧的匕首，劃開了“清道夫”的手背和臉頰。
這只是一把普通的匕首，很順利地就觸碰到“清道夫”的面板，沒有穿透過去，也沒有受到阻礙。
但刀刃劃開面板的時候，卻沒有一滴血流出來。
涼初歪了歪腦袋，把玩著手裡的匕首，問：“你到底是什麼？”
看起來既不像是鬼，也不像是殭屍。
“清道夫”似乎沒有痛覺，他看了一眼身上的傷口，臉上沒有任何表情，隨後他看向涼初的臉，反問：“你……是什麼？”
“我是人啊。”涼初笑眯眯的，“那你呢？”
“清道夫”沒也回答，他再次環顧四周，似乎在找什麼，半晌他的目光聚焦到黃婷婷的身上。
黃婷婷嚇一跳，很想逃跑，但涼初在這裡，她不想丟下她一個人，只能硬撐著。
“清道夫”突然問：“你……奶奶……在……哪裡？”
黃婷婷不敢看涼初，生怕一個眼神就會讓“清道夫”看出端倪，她拼命搖頭：“我不知道。”
“你們到底是怎麼知道誰死了的？”涼初好奇地問。
原本她以為這些“清道夫”是有什麼探測屍體的能力，才能在小區裡找到所有死了的人。
可現在看起來，他們連死者的身份都很清楚，不像是探測屍體這麼簡單。
或許是“清道夫”發現問不出自己想要的答案，他不再開口提問，只是一直打量著涼初，青白的眼裡透露出一絲疑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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