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如讓我一起？”徐野雙眼放光，帶著期望。
“好啊。”涼初爽快地答應了。
她本來也想要徐野跟她一起走，現在對方主動提出來，就省的她找理由，再好不過了。
沒想到涼初回同意得這麼爽快，徐野特別高興。
而清瑾就更加不高興了。
他提出離開御風城，就是想帶著涼初離徐野遠遠的，結果徐野居然還厚臉皮的想要跟過來，更讓他生氣的是，涼初還答應了。
“我不同意。”清瑾臉色黑如鍋底，“我不想帶個累贅在身邊。”
“尊者……”徐野臉色有些發白，顯然從來沒有被人這樣直截了當的拒絕並且嫌棄，他囁嚅著：“我會自己照顧好自己，不需要勞煩尊者的。”
“就是啊，徐野不是小孩子了，不需要師父費心照顧的，”涼初也替徐野說話，“路上多個人不是也熱鬧一些嘛。”
清瑾眼眸微眯，帶著些森冷的味道。
涼初三番五次幫著徐野和他對著幹，他真的覺得快要控制不住體內的黑暗因子。
難道涼初對徐野有意思，所以才這樣幾次三番幫他說話？
清瑾猛地站了起來，一把拽著涼初就往外走。
起身拂袖間，涼初做好的兩個人偶掉落在地，清脆地“咔吧”幾聲響，已經晾乾凝固的人偶就碎裂開來，再不成型。
清瑾卻沒有回頭，用力拉著涼初想帶她離開。
涼初低頭看了一眼碎裂的娃娃，眼神微微暗淡。
手腕處傳來的痛感格外鮮明，她抬頭，看向強行帶她出去的清瑾，語氣比往日淡了幾分：“師父，你弄疼我了。”
清瑾似乎這才回過神來，他停下腳步，握著涼初的手腕沒有松，卻稍稍減了些力道。
一想到涼初可能喜歡別人，他就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可聽涼初那不再熱情的語氣，他的心就涼了下去，整個人也冷靜了不少。
上個位面的事情依然歷歷在目，他怎麼能重蹈覆轍？
低頭看向地上碎裂一地的兩個人偶，清瑾臉色也難看了幾分。
這是第一次涼初給他做東西，本想做完之後要過來好好收著，可現在……
不該這麼衝動的。
深吸了一口氣，清瑾儘量平復自己躁動的心，這才對涼初說：“剛剛是我反應過激了，但我不希望他跟著我們，不方便。”
涼初沒說話，微微用力掙脫清瑾的手，然後蹲下身去細心地撿起地上的碎屑。
不知道為什麼，她似乎比自己想象中要生氣。
或許是因為她難得親手做出一樣東西出來，還沒來得及吃就被毀了，又或許是因為清瑾突然表現出來的獨裁讓她反感排斥。
總之，她很不喜歡現在的情況，不喜歡到誰都不想搭理。
涼初的沉默讓清瑾有些慌，他不自覺想起之前他把她關起來的時候，她那空茫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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