涼初卻不緊不慢地從自己的儲物袋裡拿出一根軟鞭，在張歡詫異的眼神裡，對著四周隨意地揮舞著鞭子。
不一會兒，原本已經成型的陣法居然散了。
張歡不可置信地瞪大眼睛。
“這麼驚訝做什麼？”涼初無辜地眨巴眼睛，“對於我這種一路上經常遇到危險的人而已，隨身攜帶一些自保的道具不是很正常？”
她袋子裡還有不少道具，都是凡人可以使用的，全是清瑾在出門前給她準備好的。
當時她還嫌麻煩，現在想起來還真是多虧了他的高瞻遠矚。
“你有道具，之前為什麼不跑？”張歡有種惱羞成怒的感覺。
“因為我想從你嘴裡套出話來啊。”涼初笑嘻嘻地歪著腦袋，一臉純真。
之所以之前不跑，只是為了弄清楚這個身體到底有什麼秘密而已，現在既然知道了秘密，就沒必要繼續乖乖待著了。
“哦對了，忘了告訴你，雖然我是個凡人，但是呢……”涼初故意拖長了音，等張歡忍不住要開口催促的時候，這才繼續說，“清瑾在我的識海里加了親傳弟子的印記，只要他感應一下，就會知道我在哪裡呢。”
最後三個字剛說出口，山洞外的結界就應聲而破。
隨後一陣猛烈的風吹進來，清瑾就出現在了涼初的面前。
清瑾背對著涼初，但即使是這樣，涼初都能感覺到他身上裹挾著強烈的殺氣。
而正面對著清瑾的張歡，在看到清瑾那張肅殺陰鬱的臉的時候，居然忍不住打了個哆嗦。
“師父父，你來的真及時，我什麼事都沒有哦。”涼初退後一步，說出來的話卻格外甜。
清瑾微微點頭，看向張歡的眼神卻更為陰鷙：“枉你也是個正派修士，居然做出這樣不恥的事情來。”
“正派修士？”張歡彷彿聽到什麼笑話一般，“我一個散修，要資源沒資源，連功法都得自己琢磨，修煉到化神費了多少時間又走了多少彎路！現在有個機會擺在我面前，得到了我甚至有可能飛昇成仙，我為什麼不能去做！”
“難道你不覺得現在這樣的結果很對不起你之前辛苦修煉的時光嗎？”涼初從清瑾身後伸出個腦袋來，不解地看著張歡。
如果他不貪心，不急於求成，憑他的能力說不定也是可以成仙的。
卻偏偏要覬覦不屬於自己的東西，這才是得不償失。
“成王敗寇而已，我無所畏懼。”張歡做出防禦的姿態，隨時準備在清瑾攻擊的時候突圍逃跑。
“看來，你是做好去死的準備了。”清瑾聲音冰冷無比，彷彿地獄寒潭，能夠凍碎人的心魄。
張歡不受控制地心顫。
明明他也是化神修為，可面對清瑾的威壓，他卻感覺自己連還手的力量都薄弱。
難道就是因為清瑾是化神中期的修為，就比他這個境界還不穩固的化神初期要厲害這麼多？
張歡精神緊繃，全身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清瑾身上，生怕對方突然攻擊過來。
就在這時，他突然覺得胸口處一陣撕裂的疼痛，低頭一看，一根血色的尖刺從身體裡戳了出來，心臟直接被戳穿。
“噗——”張歡吐出一口血來，滿臉不可置信，“怎麼可能。”
“你真的不應該在綁架我的時候靠我那麼近的呢。”涼初在清瑾身後微微搖頭，一臉的惋惜，“畢竟我這個人還是有點記仇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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