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中,容景墨站在她幾米開外,精刻的臉龐籠著月光,讓此刻的他神只似的神聖。
他像是專程在等她,漆黑的墨瞳凝視著她,眸子裡閃爍著一抹光。
白星言往他身後看了看,沒有看到小包子的身影,她有些訝異,“孩子呢?”
“他沒來。”容景墨聲音淡淡。
白星言不知道原因,追問,“為什麼?”
容景墨慢條斯理向著她走過去,在她身邊就近找了個位置坐下,抬頭,目光落在了頭頂上方的夜空。
“因為兒子有自覺,知道打擾自己爸爸媽媽相處是不對的,所以就沒來了。”
白星言頭疼。
什麼自覺不自覺的,藉口吧?
她忽然發覺,也許小包子一開始就沒打算來,提議要來,就是為了讓她和容景墨單獨相處的!
敢情她這是著了自己兒子的道?
“來都來了,不坐會兒?”容景墨拍了拍身邊的草地,示意她坐下。
白星言恨了他一眼,挨著他坐了下來。
“今天怎麼這麼有閒情陪著孩子折騰?”淡淡的,她諷刺。
“這話怎麼說的?”容景墨斜睨了她一眼,唇角的笑,若有若無,“陪媳『婦』難道不是義務?怎麼就叫閒情了?”
“還沒領證。”白星言糾正。
容景墨只是笑了笑,沒在意她的話。
隨手摺了身邊一根草,他隨意地編織了起來。
他在編織什麼,夜『色』太黑,白星言看不到。
只當他無聊了拿草玩玩,她並沒有在意。
抬起頭,想要把目光落在頭頂上方的夜空,指尖一片微微的涼忽然襲來。
白星言愣了愣,垂眸,視線落在了自己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