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才是這座別院的主人,從小生活在這裡,屬於他的別院,卻缺了他的身影……
白星言想著想著,心裡那種蝕骨的痛再次襲來,痛得她神經麻木,額頭冷汗涔涔。
容景墨出事後這麼多天,她就沒一天睡過好覺。
回到錦園,把整個家重新整理完,她小睡了幾個小時。
眼睛剛閉上,又開始做各種各樣的夢。
夢見了很多她和容景墨之間的事,剛認識時,婚後,離婚後。
夢裡,容景墨的聲音那麼鮮活,叫著她名字的時候,依舊溫柔入骨。
夢見了她和他那場沒有順利舉辦的婚禮,在那片滿是歐月的莊園,她穿著潔白的婚紗,緩緩地走向神壇前的他。
可很快,夢境又轉變成了一片海面。
波濤洶湧的大海,海水很冰,很藍,容景墨靜靜地躺在海底,睡顏如即將渙散的神只。
她努力地想要去將他抓住,可是,卻怎麼也夠不著。
白星言一驚,忽然就醒了過來。
身上,冷汗溼了一身。
夢裡的感覺太過清晰,只是回想起來,她就胸口發疼。
拿起手機看了看時間,下午三點。
手機沒有一通未接來電,她想要收到法國打來的電話,並沒有。
白星言給自己灌了杯冷水,迫使自己將夢境揮了開。
夢沒有任何預兆,不能說明任何問題。
沒多想這事,起床,找了套外出的衣服換上,她開著車去了霍氏。
她已經好久好久沒來過公司了,也實在是霍清風人好,一般公司哪個員工這麼多天沒來上班,早就給辭退了。
白星言在公司連著工作了好幾個小時,走出霍氏大樓時,已經十一點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