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似乎疲倦極了,身上的衣服都還沒幹,模樣狼狽至極。
趴在亞瑟床邊,明明困得眼睛都睜不開,大概是不放心,時不時地又恍恍惚惚抬起頭盯著床邊的小臉看一看。
容景墨盯著這樣的她看著看著,臉色微微一沉。
幾步向著她走過去,他一把將她拎了起來。
“容景墨,你幹什麼?”白星言有些惱,現在的她見了他,隨時都像是一隻帶刺的刺蝟,小心謹慎又防備,戾氣還不小。
容景墨沒理她,把她拎到旁邊的椅子,丟小雞似的將她塞進去,自己則坐回了床邊。
“我來守!”只丟給她一句話,之後的他沒再說過一句話。
白星言僵硬坐在椅子上,腦袋凌亂。
他這是怕她累嗎?
白星言覺得自己想得有點多,揉了揉太陽穴,沒和他爭執,她安靜閉上了眼睛。
八點半的時候,醫生似乎來房中檢查了一會兒。
做了記錄後,又走了出去。
白星言腦袋昏昏沉沉,半睡半醒中,她混混沌沌做了個夢。
又夢到了昨晚類似的情形。
白星言被刺激得打了個冷顫,閉著的雙眸倏然睜了開。
亞瑟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醒來,容景墨在詢問他的情況。
“好點了嗎?”
“嗯。”亞瑟輕輕點了點頭,又問,“爸爸,你怎麼回來了?”
他像是也有些奇怪容景墨突然的回國,盯著他看了半天,沒想通這個問題。
他昨晚半夜生的病,一醒來爸爸就在身邊了。
這效率……
白星言側著頭,不動聲色看了看他,對這個問題也有些好奇。
容景墨並沒有解釋,抬起手揉了揉亞瑟的腦袋,聲音淡淡,“只是碰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