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景墨側過頭盯著看了她一眼,長臂一伸,一把將她撈入了懷裡。
白星言本能地就想將他推開,可是,又覺得自己眼下的行為太過矯情。
放棄衝動,閉上眼睛,她強迫自己入睡。
說也奇怪,她一個人睡的時候,有時候躺床上幾個小時都睡不著。
但是,只要靠在容景墨懷裡,她準能睡得很快。
容景墨,就是她的催眠藥……
靠在他懷裡,她再煩亂的心情都會慢慢平靜下來,眼睛眯著眯著,就睡著了……
什麼時候對這個男人這麼依賴的,白星言不知道。
唯一能確定的是,這是個很不好的現象。
萬一哪天,他又一聲不響地離開家十天半個月,甚至是更久,她不休想睡踏實了?
不好的習慣,就得戒掉!
白星言即使已經進入夢中,還在想著怎麼戒的事。
第二天,她醒得有些晚。
昨晚不知道下了多久的雪,白星言走出別墅時,花園已經堆滿了積雪。
容景墨在和小包子堆雪人,父子倆蹲在地上,一大,一小兩道身影並排在一起,腦袋挨著腦袋,畫面溫暖得好像冬日裡的陽光。
容景墨似乎有心討好小包子,也不像以前和他相處時那麼嚴厲,教孩子的口氣,耐心極了。
“寶貝,這裡應該多堆一點!”
“對,就像這樣!”
他在亞瑟面前,一直就是嚴厲的時候多,就鮮少有過這麼輕聲細語的時候。
然而,小包子似乎並不怎麼領情。
輕輕地哼了哼,他高冷地無視容景墨的話,繼續堆起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