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動靜很小,大概是怕吵到亞瑟睡覺。
但是,圈固著白星言的手臂卻像是鐵箍似的緊,半點沒給她掙扎的餘地。
白星言抬著臉龐,目光落在他沒什麼表情的臉龐,她冷語諷刺,“我早就就說過,我很記仇的!”
容景墨腳步頓住,垂眸,緩緩看了她一眼。
“所以,容太太打算怎麼記恨?”
白星言沒理他,冷冷哼了聲,把臉轉向了一旁。
容景墨抱著她繼續往兩人的房間方向走。
推開房門走進去,徑直帶著她來到床前,將她往床上一放,他的身體緊跟著躺了上去。
白星言身體僵硬,眼角餘光斜睨向他,眼睛一眨不眨地在觀察他的反應。
這個點,十一點多,兩人以往睡前運動的時間點。
連著十多天分房的男人,突然把她抱過來,白星言把他的居心,自然而然想成了做那些事。
今天的容景墨,才像是平時她所認識的那個容景墨。
平時的容景墨,腦子裡除了那些齷蹉事,她還真想不出別的。
她冷眼盯著他看了很久,一直在觀察他的反應。
甚至想過,如果他有行動,自己該怎麼反擊。
哪知,容景墨躺下後就躺下了,沒有任何動作,甚至連話也沒再說過。
白星言臉色微微凝固,忽然狠狠捏了捏揪著的被單。
她的力度不小,容景墨本來就沒蓋到多少。
她這一扯,被單往她的方向全縮了過去。
大冬天的,身上突然少了層溫暖,容景墨閉著的眼睫微微地顫動了下,眸子緩緩睜了開。
側過頭,他盯著她看了看,緩緩的一句話從唇中逸出,“這就是白小姐所謂的記仇方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