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一點,還是沒有任何關於孩子的訊息,容景墨開著車回了莫家。
都這個點了,他和白星言一樣,其實很累。
但是,躺在床,兩個人都清醒得完全睡不著。
白星言的臉還掛著淚痕,目光空洞地望著吊頂,絞盡腦汁在想著這次的事該怎麼解決。
容景墨在冷靜地回想自己所有得罪過的人。
他做事素來我行我素,生意場,生活得罪過的人數都數不清。
巴黎的話,多數是生意場的人。
他也懷疑過莫曄,但是,莫曄有太多次動亞瑟的機會,可他並沒有。
而且,打從他接手莫家這幾年來,莫曄似乎並沒有做過什麼。
莫曄一家和容景墨這些年一直相安無事,平時相處也跟真正的家人似的,沒有過大問題。
如果不是莫曄,那隻能是生意場的了。
容景墨想來想去,沒想到個可疑的幕後主使。
兩個人這麼平躺著,各有所思。
凌晨三點半。
見身邊的白星言仍舊沒閤眼,容景墨臉龐緩緩側向她,冷不防冒出一句,“你看,我身邊的人,是這樣,止不準什麼時候又能陷進未知的危險。”
音頓住,足足好一會兒的沉默,他緩緩地又吐出一句,“小白,嫁進容家,後悔嗎?”
白星言閉酸澀的眼睛,將臉轉向了一旁。
後悔嗎?
其實今天一整天的時間,她也想過這個問題。
沒有和容景墨結婚前,她雖然每天忙忙碌碌,和亞瑟生活或許並沒有那麼富足,但是,在巴黎的那幾年時光,卻是她最開心的。
亞瑟從來沒發生過車禍,沒遇過任何危險,更沒出現過只離開了家人視線幾分鐘的時間,失蹤的情形。
經歷過這次的事,白星言其實已經有陰影了。
保鏢才離開了幾分鐘而已9是在自己家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