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抵達別墅的時候,已經十一點過。
因為容景墨髮抽似的買下的那一大客廳的信物,白星言回去後又折騰了一個多小時的時間整理東西。
邊整理,邊在心裡把容景墨又罵了一遍。
做什麼要買這麼多呢?
所謂信物,信物,不就是以少為稀嗎?
有個一兩件不就好了?
跟讓白星言無語的是,容景墨準備了這麼多的禮物,全是他和她的,竟然半點都沒想到小包子。
明明親子的東西更有愛呀,不是麼?
一回到家,在家裡的每個地方都能看到她和他的,以及小琛的生活用品擺放在一起,一家三口多溫馨!
然而,容景墨似乎從沒想過帶上小包子玩。
在樓下收拾了一個多小時,把一樣樣禮物拆開,能放在櫥窗的放在櫥窗,能放在書架的放在書架,甚至連床上和窗臺,都堆給堆滿了。
全部整理好,回到樓上時,十二點半。
容景墨還沒睡,似乎在浴室忙著什麼。
白星言一時沒想那麼多,自然而然地來到門前,推開浴室的門,想要進去,目光撞上室內的一幕,卻忽然怔了住。
兩米寬的浴缸,容景墨懶懶倚靠著浴缸壁,身上被泡沫遮掩,只露出半截裸露的上身。
他的手邊擺放著一小籃的玫瑰花瓣,修長的指尖捋起一捧花,在手心把玩了下,又緩緩鬆了開。
嬌豔的花瓣墜落,灑落在浴缸外潔白的地板,紅與白的衝擊,耀眼得讓人想忽視都難。
“我在等你!”定定地看著她,他的語調很懶。
低低沉沉的嗓音,像是一縷風,輕飄飄地在白星言耳邊盪開。
白星言喉嚨忽然有些幹。
一個男人,為什麼也能讓畫面這麼旖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