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機怪異的看了她一眼,沒有任何反應。
“先生,麻煩送我下去!”白星言再次懇求。
那人壓根不認識她,莫名其妙被攔下就算了,還得當計程車司機把人給送去目的地,當他為民服務的呢?
白星言心裡本來就亂糟糟的,跟麻線似的,看他半點沒反應,忽然就急了。
也不管什麼形象不形象,扯開嗓子,她嗚嗚地就哭了起來。
“先生,我很急,麻煩送我下去!我先生出事了,他的車出事了!現在還不知道是什麼情況,去晚了,人可能就沒了……嗚嗚嗚……”
她哭得很傷心,哭得妝容花了,衣服髒了也不在意。
現在的她好歹算半個公眾人物,在一個陌生人面前哭成這樣,這種事要是傳出去,大概得被報紙鋪天蓋地地報道好幾天。
然而,她好像不記得自己的身份似的,哭得無助得像個孩子。
她的哭聲很大,揪心揪肺的,聲音像是心被撕碎的人發出來的,啞得好像下一秒就發不出聲。
開車的男人其實半點同情心都沒。
可是,看著這樣的她,沒忍心拒絕。
腳下的油門狠狠一踩,陡然提速,他載著白星言一陣風似的往山下而去。
白星言是第一個抵達出事地點的。
山腳下是一片叢林,樹木繁盛,容景墨的車具體掉落在哪兒,她不知道,只能無助沒有目的的四處尋找。
“容景墨,你在哪兒?”
“你還好嗎?聽得見我的聲音嗎?”
“容景墨,你說話!你不能出事!”
“容景墨,我們離婚手續還沒辦,你要是出事了,我明天就立馬去把這事給辦了。”
“你聽到沒有?回答我!”
她的嗓音,帶著濃濃的喑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