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早知道那一晚的人是她,容景墨覺得,兩人的婚姻,可以比現在美好很多。
可所有的如果,全是想象。
現實是,她和他的認識,還是晚了四年。
她和他,直到現在為止,還是沒明白彼此需要的到底是什麼。
如果這中間空缺的四年用在相互磨合上,他的脾氣,她的倔強,早就被彼此磨掉!
今晚的容景墨心情像是夜色下波濤湧動的海面,一波波的澎湃著,許久都沒平息下來。
白星言的神色和他截然相反,臉上沒有半點表情。
“只是一場意外而已,亞瑟和你沒關係!”淡漠地回了他一句,她側轉過臉龐,沒再繼續看他。
容景墨的臉色僵了僵。
像是被人高高階著一盆水從頭頂潑下來,潑得他狼狽不堪。
容景墨本來都已經收住的脾氣,忽然就再次上來了。
“怎麼和我沒關?那晚做了一整晚功的人可是我!沒我辛勤的灌溉,白小姐一個人,生得出來?”他說話半點不含蓄,兒童病房裡車開得飛起。
白星言氣得差點拿起手上捧著的外套砸他。
指尖拽緊身上的外套,連著做了好幾次呼吸,讓自己臉上看起來平靜,她牽扯著唇角諷刺,“除了貢獻了一顆精子,容先生還做過什麼?”
她一向牙尖嘴利,諷刺得犀利。
然而,容景墨卻半點沒惱。
理了理自己衣服的褶皺,他的目光斜睨向她,“白小姐這是在怪我沒盡到父親的責任?”
沒給她回話的機會,他騰地站了起來。
“放心,從今天開始,亞瑟童年的每一天每一年,我都會參與!”
他說得篤定,像是料定白星言會和他走過以後的每一天每一年似的。
白星言不想和他爭執這種問題,外套裹緊自己的身體,她閉上眼睛繼續睡起了自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