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暖的呼吸,淺淺的,像是一隻小小的手輕輕地撓著,容景墨不舒服極了。
垂眸,定定地看著她,他的眉頭皺了皺。
白星言睡得迷糊,渾然忘了自己此刻在什麼地方,汲著熱源往他懷裡一鑽,睡得安心踏實,一副天塌下來也不願理會的表情。
她的臉龐和他湊得很近,呵出的氣息,剛好對著容景墨的肚子。
溫熱的氣息,透過薄薄的面料傳遞至容景墨的血管,暖暖的和他的體溫交融。
親密,然而,滋味並不好受。
午夜場的電影,兩人所在的影院,一共只坐了十來個人。
稀稀疏疏地散佈在放映廳的各個角落,自顧自地做著各自的事,似乎並沒有人往這邊看。
容景墨沉了沉呼吸,面無表情地將她撥了撥,注意力重新回到了大螢幕上。
霍加夜的電影,觀賞度其實還是挺高的,每一部都可以作為藝術來研究。
容景墨和他沒有過任何交集,拋開白星言和他的緋聞,容景墨其實還挺欣賞他的。
坐擁霍氏這麼大的背景,然而,從未對外公佈過自己的身份。
靠著自己的能力,一兩部作品就夠人啃一輩子的老。
與其說霍加夜是藝人,倒不如說他是商人。
掙錢的能力比很多商人還有過之無不及。
懷裡的小女人似乎睡得不太舒服,大概枕著腿太嗑人,在他懷裡活動了下身體,腦袋都已經轉離,可不知怎麼的,轉著轉著,又轉了回來。
白星言是真累。
她的性格,屬於決定做一件事,一定會拼盡全力去做好的那種人。
為了這次的賭注,她自己都數不清已經加了多少天的班了。
容景墨就沒見過她這麼拼的女人。
明明就天生一副軟骨,好好呆在家,讓人養著不就好了?拼什麼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