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臉色很沉,進屋這一路,路過的好幾個傭人想跟他打招呼,然而,一看他冰冷如霜的臉,一個個又全都繞遠遠了。
走廊裡很安靜,長長的通道,靜得只剩下他一個人的腳步聲。
咚咚咚,每一聲都落得沉悶。
隨意找了間休息室,推門走進去,站在落地窗前,容景墨點開了手機。
他每天的資訊很多,白星言走之前的留言,已經被淹沒到後面去了。
容景墨將收件箱下拉,把她的資訊點開,目光停駐在她簡短的一句話,反反覆覆地看著,越看,胸口越添堵。
爺爺這次的事,他是專門提醒過她的。
多大的事,急著在這麼重要的時候去做?
僵硬拿著手機,修長的五指緊緊收攏,容景墨的臉色冷成了冰稜。
……
巴黎。
白星言這一次留下來呆的時間有點久。
幫亞瑟請了十天的假,她把自己每天二十四小時的時間全給了孩子。
打從白星言回國相親到現在,她似乎就沒這麼好好陪陪他。
這一次,算是彌補了她以往太多次在他成長階段的缺失。
在巴黎的這幾天,她不時有看自己的手機,防的就是錯過容景墨的電話。
然而,通話記錄裡,一通關於他的來電都沒有。
白星言不可能主動打電話給他,如果他稍稍問起她在哪兒,她不好回答。
她都已經在國外了,白星言打著的主意是,有什麼問題,回國再解決。
就這麼又在巴黎呆了兩天,第十天整,告別亞瑟和喬然,她飛回了國內。
捨不得亞瑟,她坐的最晚航班。
抵達國內已是半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