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笑則已,笑起來挺滲人的。
那種骨子裡透出來的寒意,讓周圍仿若突然下起了霜雪,空氣都是冷的。
白星言被他吻得頭皮發麻,後背更是發冷。
儘管事實如此,可她卻沒膽承認。
就算她心裡隨時都想著離婚,可她沒蠢到隨時把這種話掛嘴邊。
挺了挺背脊,她開始說著違心論,“和旁人隨口說說而已,你也信?在容家吃得好,住得好,還被這麼多傭人伺候著,我怎麼捨得離婚?”
“就這樣?”容景墨似乎並不準備輕易放過她,唇舌沿著她花瓣似的粉唇緩緩往上,吻過她的臉龐,轉而移向了她的耳珠,“沒別的原因了?”
兩人在顧家的後花園,他似乎從來都不顧及場合,但白星言臉皮可沒那麼厚。
漲紅著臉,想要將他推開。
沒推動,她脫口而出就是一句,“還有你,你這麼好,我怎麼捨得讓給別人?”
花園裡,死寂。
夜風輕柔地拂過,帶來陣陣花的香氣。
容景墨嘴角似乎抽了那麼一下。
儘管明知道她眼下說的話,純屬順著撫毛,可他還是被愉悅了。
“我這麼好?”重複著她的話,他的音調拖得有點長。
“是啊!”白星言往後仰了仰脖子,和他拉開了點距離。
“哪兒好了?”雙臂圈固在她身體兩側,容景墨順著追問。
白星言被他嗆得沒了聲。
她也就隨口一說,還當真了?
他哪兒好?白星言也不知道。
讓她說出他的好,她還真一點也想不出來。
他的不好,她倒能列出一大籮筐。
可這些能說給他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