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闈不讓帶任何一張紙進去。
春闈只能穿單衣,不能穿夾衣或是棉衣。
元姐兒一早就知道這個規定,早就讓人用細絨織布給賈璉做了好幾層比夾衣還厚的單衣。
鞋也做了特殊處理,在納鞋底的時候將兔『毛』一縷一縷縫在鞋底上,比普通單鞋暖和了許多。
這麼一套裝備,既能讓賈璉不受罪,也能讓元姐兒安心。費些心思很值得。
“頭一場咱們吃雞腿,第二場姐讓人醬些醬牛肉,等到三場,咱們吃些肘子什麼的,省得總吃一樣的,倒了胃口......”
元姐兒在賈璉看東西的時候,已經給賈璉列好了新的食譜。
像是中間那場油茶麵就不帶了,元姐兒準備給他帶些米粉什麼的。
榮國府往前數到祖宗沒跟著太.祖起義時,就沒出個一個讀書人。賈政自詡為讀書生,其實也沒參加過春闈。因此哪怕大房極重視賈璉,可到底也不知道這其中要如何準備才能讓賈璉不遭罪。
元姐兒從現代來,又看過不少某淘的戶外裝備,零零總總加起來,也算半個資深人士,給賈璉整的這些,若不是條件所限,她可能會整出更多的方便產物。
其實,也不是不能更奢侈一些的。可弄得太好,外人怎麼看呢?
那些監考的大人們,可都是遭罪過來的。若是給賈璉留下耽於享受的印象,那就不是幫他,而是坑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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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因此,在擦邊緣球的前提下,元姐兒將條件壓了又壓。
就是這樣,也已經讓賈璉感動壞了。
只有參加過秋闈,並且深刻去了解過春闈的人才知道元姐兒給他準備的東西有多麼實用。
在那裡吃口熱乎的順口飯,能讓人從裡到外的舒坦和暖和。心情好了,答題的時候也更順一些。
拿起那個手爐看了看,那麼巧的手爐,白就放在桌子一角,上面煮茶的時候,他還能烤火取暖。
“差點忘了,姐還沒給你裝筷子呢。”完就叫屋裡侍候的丫頭去拿一雙筷子和一個長柄的湯勺來。
那個長柄的湯勺是元姐兒前幾年讓人打的一套。
以前在現代的時候,元姐兒就喜歡用那種韓式的長柄湯勺,到了這裡,元姐兒發現這裡的湯勺都是瓷的或是玉的短柄勺子。所以前幾年便讓人打了一套。
別,用著手感還挺好。
這一回,元姐兒讓丫頭去取的就是這種長柄湯勺。
將筷子和湯勺放在第二層的格子一側,元姐兒滿意的打量了一回將所有的東西都放了進去,又蓋上考籃的蓋子,放到門外。等一會兒賈璉離開的時候一道帶走。
忙完了最要緊的東西,元姐兒擔心賈璉考前緊張,關於考試的事一句都沒提。
先是她想要養個貓狗,又不如弄個魚缸養幾條魚。
賈璉與元姐兒一道長大,雖然他姐有的時候的話,做的事他也看不明白,但他卻知道他姐一心待他,再不會有壞心。
見他姐這會兒子這些,賈璉想了一會兒便明白他姐這是讓他考前放鬆心情呢,於是也順著元姐兒的話笑道,“不如養只鸚鵡,姐你沒事的時候還可以教它話。”
聽賈璉鸚鵡,元姐兒便想到了劇版紅樓裡那個會跟黛玉唸詩的鸚鵡,不過轉念一想,又擔心真的在屋裡養了只鸚鵡,回頭司徒砍來的次數多了,那鸚鵡再不顧場合的蹦出一句‘王爺吉祥’或是‘阿砍,不許『摸』那裡’什麼的,她怕是再也不用見人了。
被自己腦補的畫面囧得不要不要的,元姐兒面上還帶著一抹傻笑,賈璉見此就知道他姐兒可能又想到了什麼奇奇怪怪的事了。於是也不提醒她,也沒叫醒她,喝了口茶,便將他姐炕桌上的各種吃食挨樣吃了一回。
要滿府的主子,誰最會享受生活,那就一定是他姐了。
老太太那種是暴發戶似的奢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