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時辰後,元姐兒仍然舒舒服服的呆在榮慶堂的碧紗櫥時,就聽到花廳那邊一陣喧譁。
轉頭朝花廳望了一眼,元姐兒猶豫了一下,就朝她身邊嬤嬤伸出手,讓她抱。
待嬤嬤將她抱到在懷裡,元姐兒又指著花廳的方向‘啊’‘啊’的叫喚著。
走,咱們瞧熱鬧去。
侍候元姐兒的嬤嬤並不喜歡湊熱鬧,一是害怕掃到颱風尾,二一個便是心性如此。
可惜元姐兒還想著趁自己年紀小,多知道一些內幕呢。
嬤嬤沒辦法,只得抱著元姐兒朝著花廳走去,然後又找了一個適合圍觀的遠距離站住了。
元姐兒對於這個距離還是滿意的,於是不哭不鬧,睜著一雙大眼睛笑眯眯地看著臉紅脖子粗的賈母高聲訓斥著她老子。
老兒子,大孫子,老太太的命根子。
在兒媳婦與兒子之間,老太太立場堅定的站在了兒子這邊。哪怕要拿親孫女做筏子也不後退半步。
但在兒子與孫子之間,老太太則是毫不猶豫的倒戈向了兒媳婦和大孫子。
這就是原則。
“放你孃的屁,珠哥兒才多大,你就要他一天背會半本三字經,你這是要逼死他,再逼死我?”
賈政彎腰垂頭小聲的說了一句‘並沒有那麼多,只有三分之一’。
不想賈母聽到這話,竟是更加的生氣。對著老兒子就是一番不講道理,不分立場的揭短扒皮,說得賈政面紅耳赤不說,也更加的無地自容。
這個孽畜,小小年紀就累得親父如此難堪......
視線也很模糊。
姓韻不舒服的動了動,想要出聲詢問,一個女人低聲喝了一句:“吉時未到,快捂上姐兒的嘴,不能讓人聽到姐兒的哭聲。”
為了讓大姑娘一出生就有個好八字,她們做了許多的準備,可不能在這一刻前功盡棄。
姓韻不知道這是在說自己,可當她被人抱起來,抱著自己的那個女人還伸出手,捂住自己的嘴,姓韻見此,隱約覺得這是在說自己,一頭霧水,卻也乖乖的自己閉上嘴了。
叫她姐兒的人,年紀什麼的不應該比她小嗎?
視線並不怎麼好,除了能用耳朵聽一聽,姓韻也沒旁的辦法可想。
手腳也不聽自己的使喚,就像以前做惡夢,想跑卻動不了的樣子。這樣的感覺一度讓姓韻以為自己又是在做夢。
可剛剛被人生出來的感覺太真實了,還有哪怕是看不見,卻可以聽見的兩種慘叫聲。
沒錯就是兩種。
她生出來的時候有一種叫聲,之後那個聲音消失了。取而代之的是另一個女人的叫聲。
這個聲音很像剛剛吩咐人捂她嘴的女人發出來的。
姓韻真心的祈禱,這真的只是一個夢。
哪怕她仍要心懷內疚地夜夜夢到那個男人錯愕以及不敢置信的臉......
姓韻,是個血統純正的花國姑娘。
她的姓就是姓名的‘姓’字,聽說春秋戰國時姓這個姓的人最多。不過到了現代,已經極少見到這個姓氏了。
因為趕上了計劃生育,姓韻這一代幾乎都是獨生子女。不過姓韻上面卻有個哥哥,大了姓韻十五.六歲。
姓韻之所以能夠出生,還是多虧了她這位比她還能折騰的天才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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