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母和王夫人都是炒作的能手。
自吹自擂的本事怕是連王婆都自嘆不如。
王夫人從元姐兒那造過假的又貴又吉的生辰八字開始說起,一路說道元姐兒聰慧,孝順,賢惠。
什麼三歲看到老,元姐兒三歲就有這等資質,將來必是差不了。完事又說起某某寺某某法師多麼多麼靈驗,還特意給元姐兒披了回生辰八字,說是貴不可言,旺夫旺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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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夫人真是天才,這種話她不但好意思說,她臉上竟然還都是滿滿的陶醉。
元姐兒見此,尷尬得不要不要的。
話說她都這麼賢惠了,果然是做賢德妃的料子嗎。
(→_→)
賈母那邊不知道說到了什麼,又笑呵呵地將元姐兒叫到了跟前。
慈祥無比的與往來的賓客誇著元姐兒孝順,又指著頭上的抹額說是元姐兒的孝敬。元春被賈母‘誇’得小臉紅撲撲的。
羞澀的低著頭,一臉的不好意思。
賈母在這裡玩了個文字遊戲。她說抹額是元姐兒的孝敬,卻沒說這抹額是元姐兒親手做的。當然了,元姐兒不好意思的原因除了那抹額真心不是她的主意也不是她繡的以外,還有她真的沒那麼孝順。
她時刻想著的事在賈母看來那絕逼都是大逆不道。
......
好在正月裡的時間過得快,轉眼間便出了正月。元姐兒也終於不用天天囧著一張臉聽這些人說她有誰誰誰的品格,又說她像誰誰誰小時候那般聰慧不凡。
若不是沒瘋,元姐兒都想對她們說,‘乃們說得忒對了,她就是有當貴妃的品格’。
過了正月,榮國府這邊消停下來了,元姐兒那裡也真正的開始了針線女紅的學習。不過因為剛開始學習的時候,總難免有些緊張,哪怕元姐兒並不是真的故意要弄壞針線,可那些針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時常從元姐兒的右手跑到她的左手上,之後不是斷了,彎了,就是碎了的。
於嬤嬤咬牙看著橫屍一地的繡花針,眉頭跳個不停。
這還有完沒完了。
跟於嬤嬤一樣咬牙切齒的還有宮裡的七皇子司徒砍。
這位自從臘八那事後,就揚了一回名。之後一直面對猶如蝗蟲一樣多的皇室宗親沒完沒了的調侃,司徒砍被這些人調侃的心火大起。
也因此,本來還在想辦法遮掩的畏女症也因為司徒砍戾聲喝斥某個上前給他倒酒的宮女,而變成了厭女症。
到底是真的因為那些沒口德之人的調侃得了厭女證還是其他的原因,就只有司徒砍自己知道了。
可他表面上卻是一副被眾人說得惱羞成怒的樣子,讓眾人都以為長大後的司徒砍不怎麼近女色,還是因為小時候這件事。
司徒砍:厭女總比畏女強,為了皇位他也是蠻拼的。
這一日,宮裡的甄貴妃想起遠在宮外的榮國府還有她正在釣著的魚兒,於是歸整了一份東西,便讓人出宮去送這份賞賜。
她安排在東宮的探子傳回訊息,說是太子欲從榮國府借銀週轉。
想到此,甄貴妃便準備好好的與榮國府說說‘道理’。
於是送賞賜到榮國府後,第二日賈母就帶著元姐兒奉甄貴妃的令進宮親香親香了。
此時的賈母既沒接到太子那邊的訊息,也不知道甄貴妃讓她帶元姐兒進宮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於是一路行來,總讓跟在她身後的元姐兒有一種這老太太特得意的感覺。
元姐兒邁著小短腳跟在賈母的身後,心中卻想著若是按著穿越套路,她一路行來,一定會碰見幾位或是路過或是請安的皇子,說不定連當今都會碰到。
然而元姐兒的穿越定律卻註定要在這裡劈叉了。
二月裡京城也冷得很。皇子都是夠資格在宮裡做肩攆的,宮裡大小宮道不知多少,元姐兒不過一小孩,誰特麼還有功夫會特特跑來跟她來個偶遇呢。
又不是吃飽撐的......
而那位吃飽撐的皇子此時卻顛顛的跑到了榮國府,正巧與她錯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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