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天揚前行一步,道:“大將軍沉冤得雪之後,皇上就將齊家舊宅修整一新還給了大少爺,還撥了許多人照顧。大少爺身體健朗,最近在軍中練習騎射,讀書方面,皇上請了京中有名的先生教導,大少爺也很用功。”
吳良晏點著頭,齊悅然感激道:“多謝皇上的照顧,讓我這個做姐姐的汗顏。”
周興眉頭一動,問道:“大少爺知道你們過來嗎,他不想來看看嗎?”
二人對視一眼,鄭天揚從懷中摸出一封信雙手呈上:“這是大少爺的親筆信,正要交給大小姐及兩位將軍。”
齊悅然接在手中,無端感覺有些沉重。她看了看二人,掏出信紙來看。
字跡比記憶中多了些力道,但就是他的筆跡。齊悅然離開皇宮之後跟著師太周遊天下,曾與齊悅霖多次書信交流,認得他的字跡。
只不過熟悉的字型,寫出來的語句卻少了往日的親近,多了一些讓人琢磨的東西。
她看完,神色不動,交給吳良晏,隨後又到了周興手上。
三人均沉默起來。
陳源坐了皇帝的位子,便有了皇帝的深沉心思。有些話他不好說出口,便透過別人來說。齊悅霖寫來的這封信,便是這個意思。
他想要齊悅然回去。
齊悅霖說,他們的婚約雖然被耽擱了,但並沒有取消,而陳源冒著風險救下他,又對他照顧有加,如真正的親人一般。還說齊悅然帶走齊家軍,是對陳國的背叛。齊家軍雖然由姓齊的率領,但不是齊氏私產,齊悅然將之據為己有的行為辜負了父親的一腔忠義……
齊悅然揉著額頭,一臉苦澀。
這大概就是諷刺吧。
她帶著齊家軍殺出來,數次征戰沙場揚威,除了為他們殺出一條生路,還有便是希望有朝一日,將他們交給弟弟齊悅霖,繼承齊家軍的威名。
現在人家告訴她,她是錯的。
那麼她做的這些又算怎麼回事?
她好大喜功,貪戀權柄,不忠不義……
吳良晏臉色陰沉下來,看向鄭天揚:“這都是大少爺親筆所寫?”
鄭天揚:“是。”
“無人教唆?”
鄭天揚詫異:“吳將軍這是何意?大少爺是大小姐的親弟弟,是皇上要大少爺寫封家書給大小姐,大少爺興沖沖的寫好了拿出來的,且信已經封了口,誰也未曾看過裡面的內容。將軍何出此言,難道大少爺言語有失?”
周興板著臉:“很好,大少爺寫的好。那麼敢問一句,大少爺日常是如何看待我等竊軍叛國之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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