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飛跪在外面,看到二人走出來,抬頭問道:“將軍,大小姐好些了沒有?”
兩個人神色都十分陰鬱,吳良晏懶得說話,周興道:“你起來罷,大小姐身子無礙,不會怪你的。”
梁飛不敢起來:“可是,可是……”
“起來!”周興怒道,嚇了梁飛一跳,趕緊起來小心的站在一旁。“你怕什麼,擔心什麼?你沒有做對不起陳國的事,你沒有對不起齊家軍,更沒有對不起大將軍,何罪之有!”
梁飛低著頭,不敢吱聲。周將軍這是一肚子氣無處發洩呢,罵就罵吧,總要有人倒黴一些。
吳良晏露出一個制止的表情,這裡說話這麼大聲,裡面肯定聽的見。周興無奈的揮揮手:“你先下去吧。”
梁飛趕緊退了出去。
兩人在簡陋的小屋僅有的兩把椅子上坐定,嘆息一陣,開始考慮以後的事。
吳良晏:“我看,留大小姐在此處修養,我們先去荒原安排好一切,待穩定住局勢再來接她如何?”
周興皺眉:“只有我們兩人,怕是名不正言不順啊。”
“可是,大小姐的身子,不方便啊。
“我想過了,我們陪著大小姐先去露個面,然後找個由頭讓她離開,待一年之後再請大小姐回去。”
吳良晏想了想,也只能這樣了。
“報,兩位將軍,陳崇陳將軍率軍來援!”
兩人對視一眼,他來了?
這個地方肯定不適合會客,兩人急忙起身出門。
陳崇緊趕慢趕,也只趕上眾人打掃戰場。入目是猶在冒著青煙的焦黑樹幹,遍地血跡,這一場大戰有多激烈,可以想見像。聽軍士們說齊悅然受了重傷,他趕緊著找了過來。
所幸院中有個棚子,是主人家晾曬草藥用的,周興拉了陳崇到棚子下找個地方坐下說話。
“她怎樣了?”陳崇急切問道。不被請進去也十分好理解,怕打擾她休息。
周興搖搖頭:“傷的不輕,怕是要修養一陣。陳將軍怎會到此?”
陳崇將自己這一行的目的簡略說出來,有些歉意道:“兩位將軍放心,這荒原已經是你們的了,該如何行事,我自有分寸。”
吳良晏點點頭,陳崇這年輕人還算明理,至少是此時,若換了別人來,說話再難聽有些,吳良晏真不介意假死士之名送他一程。
陳崇也詢問過一些戰況,問道:“聽說司馬死士是燕人指使的,霍連傑昨夜出現了?”
周興皺了下眉頭:“此事暫時不宜聲張,他怕是已經死了。”
陳崇也只是些許驚訝,陳軍對上燕人,不下殺手才奇怪!“太可恨了,他嘴上說去了燕國北地,暗中卻來此地伏擊你們,死不足惜!”
吳良晏不想解釋太多,直接道:“他畢竟身份非比尋常,所以這個訊息不宜宣揚出去,我們幾個人知道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