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沉長嘆一聲,目光逐漸轉冷,眸色暗沉。“司馬死士殺人,與我等無關。”
信使驚喜道:“屬下必不負大人所託!”
“且慢!”信使正要走,呂沉一聲叫回來,閉了一下眼睛,“不到萬不得已,不許自相殘殺。”
“是。”信使認真的應著,心裡已經籌謀著,戰場上的形勢,瞬息萬變,如何對上面人交代,還不是一支筆,幾句話的事。
處理完這件棘手的事,呂沉放下簾子,將空間完全留給自己。他靠在背椅上,閉上眼睛,腦子裡有些亂。這個決定,是不是太草率了……
可是,他已經給過他很多機會,他不能犯同他一樣的錯誤!
兩日後,齊悅然的隊伍突然加快行軍,讓身後跟隨的各方人馬有些措手不及。但這些人無一不是精銳,疑惑之後,很快跟上了他們的步伐。
率領司馬死士的是呂沉從軍中挑選出的幾名將領,都是昌遠世家子弟出身,十分可靠。他們許諾這些死士富貴前程,讓他們為大燕賣命。
這些人本就無甚想法,所求不過是活下去。為司馬家還是為燕國對他們來說是一樣的。燕國人答應給他們清白身份以及軍籍,這樣他們就有了升遷的機會,比之前跟著司馬家明顯的更有前途,所以這任務,他們執行的很認真。
幾名燕將聚在一起,信使帶來了呂沉的命令。能被呂沉留下,關係自然非比尋常。只是,對霍連傑下手,他們也只是想想,不敢真的做。
信使一咬牙:“幾位大人都怎麼了,我奔波勞碌數天將幾位的意思傳達,如今訊息都帶回來了幾位又退縮了,這荒山野嶺的,大傢伙誰也不認識誰,便是錯殺一兩個不該出現在此地的人,誰還能治我們的罪?”
幾名燕將交換眼色,各自點頭。實際上這幾年霍連傑不在昌遠,同他們的關係已經不比呂沉。而且霍遠已經無人能及,沒了霍連傑,他們的家族才有機會染指北地大軍!
“陳軍突然加速,必有所圖。我們要快,決不能讓他們找到援手!”
“正是。”
“有理!”
急行軍的第三天,陳軍在荒野紮營。吳良晏目視遠方,夜色中,只有高低錯落的樹冠和一兩隻無端飛起的夜鳥。“我們距離固安,只有一日路程了。”
固安的位置還要偏東一些,他們原本的路程是徑直南行。
周興:“我們故意改道,他們不傻的話,應該能猜到些什麼,怕是今夜就該動手了吧。”
齊悅然等晚餐的功夫還打了個盹,急行軍對軍士們的體力是個考驗,更何況她本就特殊。她不想因此拖累大軍行程,想要解決了尾巴再說。不出意外今夜就可見分曉。
周興看了她一眼,相比吳良晏,他心思更加細膩,一些東西,他隱約看的見。
看她靠著多個軟墊休息,他皺著眉,或許該找機會說一些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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