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情況?”猴三兒緊張的問道。
齊悅然抿了抿嘴角,有情況,她想吃。
不好意思買。
她又看了幾眼,在那老婦人抬頭招呼她之前大步離開。
這件事不好再拖了,可是,怎麼開口啊?
齊悅然是懂醫的,所以她知道肚子裡這一胎還算省事,沒有頻繁的孕吐,也沒有任何不適,不過有些嗜睡而已。現在還小,再過兩三個月就會很明顯,那個時候之前,一定要趕到目的地安排妥當一切。
這一晚就在城外紮營過夜,猴三兒聽話的果真跑出去五里檢視情況。他是殺手,最擅長暗中潛伏,悄無聲息如鬼魅一般,消磨了兩個多時辰之後,果然有了些發現。
輕微的枯枝碎裂聲。
猴三兒不敢貿然跟上去,先在藏身的樹幹後刻下標記,待聲響漸遠,他才小心的跟上。
林間空隙處,四個人影,兩兩對峙。猴三兒繼續躲著偷聽。
左側兩人明顯是一夥,其中一人道:“兄弟是何方豪傑,三番兩次壞我們好事?”
右側其中一人道:“你等又是何人,三番兩次要偷襲我西宋功臣!”
“哼,什麼功臣,一支亂軍而已,人人得而誅之!”
“他們是亂軍,你等又算什麼,連姓名都不能留下的死士!”
“砰”左側之人明顯被激怒,拔刀怒道:“好啊,連我們的來歷都清楚,看來今日你等是不想善了了!”
他身旁之人勸道:“不可,切記大人的吩咐。”
右側之人冷笑道:“行事鬼鬼祟祟,與人爭鬥都不敢,實在看不出,你們有什麼資格蔑視別人!”
“你!”黑衣人上前一步,卻始終被同伴死死拖住,“好,有本事你就護他們一路,我看你能待到幾時!”
兩人轉身離去,很快,另兩人朝著反方向也離開了。猴三兒聽的不太明白,但有件事可以肯定,剩下的路程大概會比較省心。
次日一早,猴三兒便將此事如實交代給齊悅然。
齊悅然一時也想不出來會是何人暗中守護,偷襲之人可以肯定了,司馬家的死士。
他們果真為人所用,沒有做鳥獸四散奔逃。這是平民百姓的幸事,卻另他們十分頭疼,很明顯,他們目前的主子,極有可能是燕人,或者說,就是呂沉。
早飯之時,周興吳良晏三人聚在一起,商議對策。
吳良晏道:“他們一路跟隨,定不會善罷甘休,怕是要置我等於死地!”
周興沉吟半晌:“這幾日都是西宋境內安定處,動靜過大會引來駐軍。待走到荒原附近,無人駐守,便是動手的最佳地點。”
“或者同荒原賊匪勾結,前後夾擊也未可知。”吳良晏補充道。
齊悅然:“看來,我們不能幹等著了。”
“敵暗我明,我們的兵力都在對方算計之中,有何破解之法?”
“先不說暗中相助之人能否靠得住,光是司馬死士這幾個字,怎麼也能勞動西宋大軍出一把力吧?”齊悅然看向二人。
周興:“司馬二字,確實是靳雲麓的心病,但是我們並沒有證據。”
“證據不重要,只要有死屍,我們說他是,他便是。但首先要找到那些幫助我們的人,叫他們不要多事。”
吳良晏低頭,那些人會是誰呢?
齊悅然心裡有一個猜測,但她沒辦法確定,那個人本該走在一條越來越遠的路上,根本沒可能出在在這裡。但她就是想到了他,除了他沒有任何人。
但這個猜測她說不出口。
“哈,我猜到了!”周興笑道,歪頭看向齊悅然,“大小姐也猜到了吧,臉色有些不對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