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又一起出宮,陳崇一言不發,顯然有些生她的氣了。齊悅然知道他的想法,他還是將,想的是保衛疆土,並沒有很快適應“臣”這個身份。或許因為年紀尚輕,或許因為皇親的身份沒有過多的顧慮,他比別人更多的保留了一份赤誠,少了圓滑。
“說好了請你喝酒,正好長公主送了一車,要不要幫忙喝掉一些,免得放壞了?”齊悅然主動邀請,算是對他另一種形式的歉意。
陳崇給逗笑了,宮中好酒,還能放壞了?算了,接受她的歉意。“好,我就幫你打發一些。你們女子哪裡懂得品酒,給你那麼多幹嘛,暴殄天物。”
回到宜興坊,齊悅然吩咐下人準備酒菜,就像戰時一般,隨便搬了張桌子放在院中樹下,相對而坐。既有緬懷的情節,也可以避嫌。
御酒被搬上桌,齊悅然特意吩咐上大碗。她親自抱著罈子倒酒,陳崇忍不住提醒:“慢點,小心,這可是御酒,珍貴的很的!”
“囉嗦!”放下酒罈,端碗道:“上過戰場的兄弟,有福同享!”
陳崇已經把碗放到嘴邊,聞言挑眉:“你一直拿我當兄弟?”
齊悅然目光在他身上上上下下掃過:“姐妹?也可以。”
“還是兄弟吧。”陳崇哭笑不得。
丫鬟婆子陸續端上下酒菜,兩人嘻嘻哈哈幾碗酒下肚,彷彿穿過青磚綠瓦碧樹遮蔽的小院,回到山高林密的戰場。
“唉,在固安的時候,天天都想著回津州,如今卻十分懷念那時跟將士們一起拼殺的日子。”陳崇喝了幾碗,頗有幾分垂垂老朽的暮氣,懷舊起來。
“好說,若燕國再挑起戰火,你還過去吧。”
“還是不要的好,想想就夠了。”陳崇也就感慨幾句,津州的日子畢竟安逸,誰也不願找罪受啊,想想罷了。“聽說皇上特意宴請了幾位才俊,怎麼沒有下文了?”
“我哪裡知道?”靳雲麓沒問,她總不好上趕著去說吧,大家的意思都沒有挑明。最壞的結果就是人家都沒看上她,這個結果實在讓人臉上無關。
“哈哈哈,怕是他們還沒有活夠。”陳崇先是微笑,繼而大笑起來。
齊悅然沒好氣:“你不也光棍一根?”
陳崇的笑聲歇了,十分認真的看著她:“要不我將就一下,為民除害,收了你得了。”
齊悅然的筷子在一大塊醬牛肉上盤旋,夾了起來蘸了醬料,添進嘴裡用力咀嚼,面無表情的看著他。那淡漠的神情,白森森的牙齒,涼颼颼的目光,陳崇突然有些發冷,端碗道:“喝酒,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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