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家女兒如何想不重要,重要的是悅然的想法。這幾位縱比不上陳帝顯赫,若論家教人品,都是十分出挑的。”
齊悅然未做多想,隨口道:“過去的不提也罷。”
連眼睛都沒有睜開。
靳雲佩咬咬牙道:“以悅然的聰慧,當知道陳國使臣已經同皇上商議過和親事宜。為了西宋,本宮願意遠離故土,但若是悅然對陳帝仍有舊情,本宮亦絕不會奪人所愛。”
齊悅然終於睜開眼睛,但並沒有看向靳雲佩,目光有些迷茫無焦距。
“如果我說一點也不在意,公主怕是不信。”
靳雲佩心頭狂喜正準備說她信,卻聽她又說:“或多或少,都有些奇怪的感覺吧。畢竟之前一直都以為會在一起的。”
“這,應該的。”她語氣中有些尷尬,兩人的話,外間的宮女或多或少能聽到一些。
齊悅然心知和親一事大概已成定局,可史東那日說過的話令她有些不安。靳雲佩對她不錯,同為女子,她不想她吃虧。“我記得的,都是多年前年紀尚幼的往事,分別多年,各人境遇不同,我已不知他變成了什麼樣子,如今怕已經是一副帝王面孔了吧。”
靳雲佩聽出一些異樣,詢問:“帝王面孔,有何不同嗎?終歸還是同一個人,不過短短數年光景,再變能變到哪裡?”
齊悅然很想說你看看你弟弟,不要說幾年,不過幾日就已經變了。喝下的酒不足以令她完全失去神智,所以她只是笑笑沒有說。至於陳源究竟變成了什麼樣子,史東的那些話到底是誰教的,她不清楚,也不願把陳源想的太過陰暗,所以只給靳雲佩提個醒便罷了。
她善良但不愚笨,心思細密,只要有一絲警惕在,也不會那麼容易給人算計到。這些年她姐弟二人在司馬疾的壓迫下依然活的好好的,還連同陳氏把手伸到軍中,足以說明她的睿智。
話不能說多。齊悅然隱晦的說出自己要說的話,酒意上湧,很快沉沉睡去。身側的靳雲佩卻失眠了。
次日齊悅然又混過一頓早餐才出宮,靳雲麓給她安排了差事,她還要搜尋司馬折的下落。至於反省什麼的話,誰記得!
靳雲佩尋思了大半夜才睡著,天已大亮,不好再賴在床上,用過餐後便坐著發呆,腦袋裡木木的什麼也想不清楚,索性什麼也不想。
但是她不想,她身邊一群忠心耿耿的宮女不得不想。她們可都是極有可能隨著靳雲佩陪嫁去陳國的,對未來的擔憂不比靳雲佩這個正主兒少。
昨夜二人的談話被守夜宮女聽了,再講述給其他宮女聽,人多嘴雜分析一番,一些有意思的話語便有些被過度解讀了。
眾宮女分析後得出一個大多數女人都會有的情緒,嫉妒。
兩名宮女使個眼色一起跪在靳雲佩面前。“公主,奴婢有些話想要說,可能會惹公主不快。但還想公主聽奴婢等把話說完。若是說錯了,任憑公主處置。”
靳雲佩詫異:“你們跟隨本宮多年,親如姐妹,有什麼話不能說的,用的著這麼慎重?快快起來說話。”
左側宮女道:“公主仁善,待人以誠,可是人心隔肚皮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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