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連傑嬉笑的神情慢慢消散,眼神變的冷冽。司馬折再遲鈍也知道自己不知道哪句話惹到他了。
“霍世子隻身一人出馬,沒佔到便宜也不奇怪,他們人多。”司馬折訕笑道。
“我跟三公子的目的可不一樣。三公子是想娶公主,而我恰恰相反,這也是我答應出手的原因。”
說完,霍連傑離開了書房。司馬折一臉不解憋屈看看呂沉和司馬疾:“霍世子怎麼了,我說錯了什麼?”
呂沉拍拍他的肩膀,略帶歉意道:“你沒錯,是他錯了。我代他向三公子陪個不是。”
司馬折頓時氣焰又起:“不是我說你,呂大人,同是天子近臣,您這般溫文儒雅,英明果決,實在是大燕的肱股之臣!霍世子就是出身好了點,要說本事還不一定有呂大人這般厲害!”
呂沉沒有拉下臉,但眼神中的溫度明顯降低,手離開司馬折的肩膀,像是拂去什麼東西一般拍了拍。說道:“我們兩個自幼長在一起,比親兄弟還親,所以我們向來也不介意誰被誇獎的更多一些。都是全心為皇上做事的,爭什麼高低呢?”
司馬折臉色頓時又難看起來,裡外不是人,說的就是他吧!
正尷尬著,一名親信進來,看了看呂沉,見司馬疾沒有表示,便說道:“相爺,殺手被發現了。”
“人呢,死了嗎?”任務已經完成,此時最關鍵的是秘密不被洩露。
親信搖搖頭:“活捉。”
司馬疾登時大怒:“找的什麼廢物,不是說絕不會活著落入敵手嗎!”
呂沉知道全部計劃,心情也跌落谷底,但他很少情緒外露。“誰發現的,齊悅然?”
“小人沒看清楚,但確實是大內侍衛將人押解下去的。”
“好個陳國叛逆,數次壞爺好事!”司馬折怒罵,滾圓的臉龐上一雙小眼睛兇光外露,“父親,先做了她,免得總是壞事!”
司馬疾看向呂沉,那名冒充茗純的殺手是特意僱傭的,為了自保說不定會出賣了他。他手上確實還有些死士沒有出盡,公主不好殺,殺個侍衛想來不難。
呂沉垂眸思量片刻,那個女人本身是一個麻煩,更麻煩的是還能左右霍連傑的情緒。剛剛不過開個玩笑,他就對自己人翻臉,這樣的女人決不能留!
“好,事不宜遲。他們定然想不到我們這麼快就再次出手。”
司馬疾冷笑:“不妨還用先前的點子……”
陳府之事解決,刺客就不要移動了,放在陳府地牢比帶出去更安全。午後,公主車駕回宮,走的還是上午的路徑。城防和府衙都出面清理,屍體被存放在義莊,待徹查清楚來歷後才會送出城埋葬。地上血跡被沖洗乾淨,水跡未乾。
眾多大內侍衛走在溼漉漉的石板路上,心情難免有些波動,上午的廝殺,己方的兄弟也有傷亡。雖說大內侍衛就是更高等級的護衛,但這些人畢竟出身不凡啊,在自己府中都是被人護衛的主兒……
齊悅然騎馬跟在馬車一側,突然警惕的看向路邊高處屋頂,有人!
“大家小心,有情況!”
話音剛落,弩箭之聲驟起,幾個時辰之前的戰場,此刻再次血腥蔓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