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連傑遠遠的站在一處屋頂,這個位置斜對著齊悅然的院子,正好可以看到她的臥室。熄燈了,睡了沒有?
一仰頭,清冷的酒水不只是倒進喉嚨,更多的是傾灑在臉上。咕嚕咕嚕,被拋棄的酒罈一路滾落,清脆的碎裂在地驚醒不知多少人。
“什麼人,有賊啊!”
“快來人啊!”
……
畢竟昨日鞭炮響已經使京城很多戶人家成了驚弓之鳥,再有什麼聲響很容易引起騷動。
地上只有一個打碎的酒罈,並沒有鞭炮。會不會是路過的醉鬼隨手拋進院子的?可是,這可是內院啊,距離街道距離很遠……
燕使很快要到津州了,呂沉等人明日要出城匯合,給人他們隨行同來的印象。有些話想找霍連傑商議,卻被侍衛們告知,他不在房中。呂沉苦笑,青樓的媽媽已經不再給他房中送人了,怎麼還是逃?
“待他回來,算了,明日一早再說吧。”呂沉正要回房,聽到侍衛們問候霍連傑的聲音,回頭便看到他腳步虛浮的走了過來。
“怎麼了,喝這麼多?”呂沉走過去,兩名侍衛扶著他送進房間。他喝的本來不多,但大部分灑落在身上,味道便十分濃烈。
“沒怎麼,外面走一走。”
幾個人扶著他走進房間,自有人打水給他洗漱。呂沉親自倒了杯茶水給他,坐在對面說道:“無關大局的話我不說什麼,譬如這幾個晚上你去了哪裡做了什麼,但明日之後,你再不可如此肆意妄為。”
“知道,我們是來做正事的。”霍連傑嬉皮笑臉,喝下他倒的茶水,從喉嚨下去一路暖了起來。“你放心。”
呂沉眼底幽光閃現:“你這樣,我不放心。皇上交代的任務必須要完成,誰礙事,誰就要付出代價。任何人也一樣。”
霍連傑心底一沉,他說的是齊悅然吧。嘆口氣道:“這是大燕和西宋之間的事,別的人很難做什麼吧。司馬疾那老東西靠不住的話,西宋皇室也可以,我們要做什麼不難。”
呂沉站起來:“我們從來想的都是要大燕所向無敵,八方來朝。你從軍是,我在皇上身邊做那些陰私之事也是。甚至有些時候,我做的可以比你更多。”
“你要跟我爭功?……”霍連傑笑著,帶著酒醉後的不清晰,笑的單純無害。
“功?我不稀罕。如果需要的話,我就不會是副使。你應該很清楚。”他彎腰湊近一些,視線與他持平。“連傑,我們多年兄弟,不要讓我不高興,好嗎?”
“兄弟,喝一杯?來人,拿酒!快點!”霍連傑哈哈笑著喊人。
呂沉轉身出門,不忘吩咐一句:“別讓他喝了,再鬧就打暈他!”
侍衛們一呆,呂大人生氣了,可是,那可是世子爺啊,他們敢動手?霍連傑瞪著看過來的兩人,嘿嘿笑著,眼一閉“撲通”一聲倒下了。
齊悅然再次出現在眾多大內侍衛之前,視線掃過,簡單的幾句訓誡之後,照理補上一句:“今日有沒有挑戰者,沒有的話,各司其職。新人聽從一等侍衛安排。”
孫馳感到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臉上,燒的他火燒火燎,但他沒有站出去,昨日一戰,差距很明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