付洪的侍衛們見過齊悅然一次,所以她突然闖入,沒有被當成刺客圍攻。沉睡中的付洪被叫醒,匆忙穿戴好出來檢視。
“怎麼回事,被他發現了?”付洪一猜就中。
齊悅然點點頭,苦笑:“倒黴啊,就差幾個時辰。”
“快請大夫啊!”付洪對著手下侍衛們斥道,又看向齊悅然,“傷的重不重?”
“無妨,皮外傷。付叔你幫我拔了箭,我自己用藥就可以了。”雖然疼痛,但小幅度活動還能忍受,齊悅然估計沒傷到骨頭。這大半夜找大夫必然要驚動其他人,況且男女有別終不方便。
付洪擔心過後也考慮到這些,便沒有堅持,叫侍衛們都出去守著,他隔著衣服摸了下傷處,應該是皮外傷沒錯,軍中人對這個還不放在眼裡,深吸一口氣道:“穩住。”
隨即就利落的拔了出來。
齊悅然悶哼一聲也吐出一口氣。付洪仔細檢視,箭頭入肉寸許,因為顛簸已經出來了一些,好在沒有毒。
“我自己處理就好了,有勞付叔了。”
“怎麼回事,半夜間他突然對你發難?”實在令人不解。
齊悅然低頭,臉色泛紅,但燭光下並不明顯。“誰知道,夜路走多了,終於見鬼了。”出來的時候根本無人發現,唯一的可能,那混蛋半夜摸進自己房間了!
付洪猜測霍連傑那邊守衛嚴密,可能是出來時被人盯上了,沒有往別處想。緊道:“你到這裡來算對了,老吳他們此時不宜暴露。”
“我騙了霍連傑,以他高傲的性子,怕是會報復,和談條件定下來了嗎?”
“基本商定了,各自寫了摺子送到宮中,只待皇上點頭,便算成了。”
“那就好。”
“你受了傷,好生歇著吧,我叫人給你熬藥。”
“不必麻煩。”
兩人誰都沒有提到陳源。
一夜未眠,霍連傑早早起來,跑到校場繼續發洩,一個個侍衛慘遭荼毒,鼻青臉腫是輕的。眾侍衛不敢怨霍連傑,只能暗罵騙了眾人的齊悅然,禍害啊!在這裡的時候直接折騰他們,人走了無端被連累!
盧平勉強接過幾招全身而退,找到許松苦著臉道:“情形不對啊,爺可沒這麼抽風過。”
許松瞟他一眼:“爺一路太順當了,受受挫也好。”
“捱打的不是你是吧!”
許松:“你倒是找出個法子來啊。”
盧平冷笑:“你當我沒做?那個宅子,我留了人盯著。我都要看看,她半夜三更與何人私會!”
“私會?”這個詞不妥吧。許松道,“或許只是齊瀚舊部呢?”
“不會的,我有九成把握,那裡面的人是陳國太子。”
“那又如何,只要他亮明身份,我們還是不能動他啊。”
“他不敢的,你等著好了。陳國朝政不穩,還在為他的大婚忙的熱火朝天,他跑到這裡來找別的女人,哼哼……”盧平奸笑起來,看的許松無奈的皺了眉。
“也可以說親自過來監督議和啊。”
“你看著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