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連傑再一次把齊悅然叫到馬車中,上一次的談話似乎有點不愉快,他也有些不好意思,咳嗽兩聲道:“再有幾天也就到軍中了,齊悅然會離開,以後你就跟著我吧。”
齊悅然搖頭:“軍中沒有女人吧。”
“你還知道你是女的?”揶揄口氣。
“真是話不投機半句多啊。”齊悅然轉身就要下車。
“別走,還有事兒呢!”霍連傑就是忍不住要逗她,但正事兒還是有點。“我說真的呢,你輕功那麼好,我想留你幫忙。”
“幫什麼忙?”
“具體還不知道,但留下總有用處的。再不濟,還可以教探子們輕功。”霍連傑開著玩笑。
齊悅然:“我要回去給師父建寺廟了。”
霍連傑:“齊悅然許你好處了嗎?你可不能跟她走,她自身難保,你跟著她沒好處的。”
“哦,謝謝你的提醒。”齊悅然神色始終淡淡的。
霍連傑有些悻悻的,想了想道:“齊悅然跟你在一起,她早晚誦經嗎?”
齊悅然看向他,搖頭道:“沒有,沒見到過。”
霍連傑神色微變,目光中似有探究:“沒有?出家人的俗家弟子即便不做早晚課,難道誦經都不用嗎?”
“我也算半個佛門中人,”齊悅然看過去,絲毫沒有心虛:“我也不誦經。”
“你這樣的,”霍連傑目露質疑,“也不像佛門中人啊。”
“這說法太狹隘了啊,皮囊一副,天生而來,能看的出什麼!我心中有佛,便是佛門弟子。正如有大師償言‘酒肉穿腸過,佛祖心中坐’,外在形式不重要!心中向佛,行仁善之事,比在佛前叩拜誦經更顯赤誠!”
霍連傑眨眨眼睛,讚道:“厲害啊,我看你像個不著調的,原來是位有大智慧大領悟的高人!了不起,了不起!”
齊悅然哼一聲昂首挺胸:“那是!你俗世纏身,眼界早已被紅塵遮蔽,能看出什麼!”
“這是欠你的銀兩,在此一併交割清楚。你既有正事要做,我也不好阻攔。若日後你反悔了,大可以隨時來尋我。”霍連傑給她一隻錦盒。
齊悅然狐疑,開啟盒子,確是銀票無疑,數目也恰好是欠她的數目。這是什麼意思,不厚顏留她了?發生什麼事了?
再次紮營,霍連傑神色輕鬆的自己翻烤著野兔。許松湊近些道:“爺,您看上去心情不錯,怎麼,有什麼新發現?”
霍連傑笑了笑:“此時,我確信她沒有問題,人才難求,可以留在身邊。”
“誰啊,穆言?”許松朝著那個方向看了一眼,穿著大燕軍中服飾看上去還順眼了一些。旦論相貌,比人家齊小姐還是差了那麼一點。“爺是怎麼確定的?”
“佛門弟子,每日必做早晚課,她若要幫齊悅然打掩護,必然說她做過,可是她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