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興拉下臉,目光跳動幾下,拍了下桌子道:“是了,我們都只顧著大將軍是冤枉的,太子殿下是大將軍的女婿,卻忘了他更是皇上的兒子!”
兩人相視一眼,具都低下了頭。片刻後左邊一人道:“難道,都白做了嗎?”
周興搖搖頭:“不會,既然做了,就是要讓天下人看的!太子殿下一時猶豫是人之常情!而且大小姐也在努力,她還在燕國,伺機找到朝中隱藏的奸賊。”
右邊那人說道:“將軍為了協助太子殿下,自請降職來京城做城防統領,這番心意,只怕……”
“我相信殿下會給大將軍一個交代,給天下人一個交代!”周興說的斬釘截鐵。
“可是,萬一……”兩人不由有些猶豫,心裡知道不該懷疑太子,但忍不住又會多想。人,實在是很容易變的。
“萬一……”周興沉吟著,“萬一的話……”
陳源讓所有人出去,獨自留在書房中,一隻手撐著頭拄在案上,頭腦裡在激烈的交鋒。這是一種隱隱的撕裂般的痛,他不知道如何抉擇。
與燕國議和的臣子已經上路,文徵依約選中一名他舉薦的大臣,乃是戶部侍郎嚴開。臨行之際,陳源將自己的親衛派到他身邊,以便保持聯絡。
一路上無事可做,每日只是趕路。所謂湖光山色,那是踏青賞玩之人眼中的風景,對於匆忙趕路的人,再好的景緻也看不出美來。
櫻姑娘的任務已經完成,急著回宮,齊悅然想著自己的事,也很少開口說話。倒是霍連傑的一眾侍衛,對於這種行軍般的日子都是過慣了的,沒什麼特別感覺。見慣愛玩鬧的“穆言”話少了,當她是不慣路途疲憊,有心想調侃幾句,苦於一直找不到機會。
這一日照舊歇息在驛站,這一處是個大站,除了他們,還有各地途徑此處的官員在。議和官員早已挨不住洗漱乾淨躺下了,許松盧平等侍衛精力十足,還在樓下的大堂中吃喝打鬧。
齊悅然和櫻姑娘在一間房中,也早早的熄了燈。但是兩人都沒有睡下,因為房中還藏了一人。齊悅然聽著外面沒有聲響,低聲道:“你們怎麼還沒回去,藏在這裡多危險!”
梁飛是從床底下爬出來的,身上還沾了些灰土,他自己不注意這些,只拱手道:“這裡是必經之路,吳將軍留下我等幾人等候大小姐,好將開原城的訊息告訴給您知道。”
“怎麼了?”她問道。
梁飛先看了一眼櫻姑娘,沒有說話。
齊悅然便知道定然是和陳源有關,只聽櫻姑娘淡淡笑了一聲:“我可是已經睡下了,你要怎麼把我趕出去?”
“說吧,沒有外人。況且我們也沒有什麼不好讓殿下知道的。”
梁飛點了下頭,說道:“大家都想盡快把事情捅出去,至少先證明大將軍的清白。可是殿下不同意。”
齊悅然:“什麼理由?”
“殿下想找到內賊,一舉成功。”
櫻姑娘插嘴:“這沒什麼不對啊!”
“所以,找不到內賊,就不能重審翻案?”黑暗中,誰也看不清誰的臉色,但這聲音,已經冷了幾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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