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國人!”眾臣驚歎。看向蕭全的目光,又多了幾分異樣。雖說兩國正在議和,但到底還沒有開始不是嗎?此時兩國還是處於敵對狀態呀!
霍連傑揚起手中獻王的印鑑:“或者王爺也可以說,你這貼身之物不久前丟了。”
只是,這個時候有人信嗎?
霍連傑繼續說道:“那陳國人招認拿著印鑑,便可開啟城門。臣原本不信,誰料果然便進來了!”
這確實又是難以解釋的事,非戰時,四面城門一旦關閉,沒有皇命不得開啟。這說明了什麼,說明獻王權勢之大,已經超過了一個親王該有的許可權,居然連京城的門戶都能控制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獻王沉不住氣了,指著霍連傑的鼻子大喊。若不是顧忌他的武力,怕是已經掐上去了。
蕭允好整以暇道:“皇叔莫急,待他說完,你若有不認同的,一一分說清楚便好了!”
蕭全將目光轉向蕭允,惡狠狠道:“你們誣陷我!你們聯手誣陷我!”
霍連傑:“這印鑑難道是我偽造的?我們明明已經出了城,這深更半夜如何進來的?諸位大人不如將北城門的城門守將找來詢問,便可知真假!”
此時戴玉祥拱手道:“太子殿下,諸位大人,臣也有事要講!”他沒有提到太后,態度就已經耐人尋味了。
蕭允道:“戴大人請講。”
戴玉祥道:“今夜城中突然四處火起,臣分撥全部人馬在城中救火,卻遇到賊人頑強抵抗。賊人人數之眾,實在出乎臣之預料,是以十分狼狽,幾乎招架不住。此時是威遠王世子及其府中親衛前來支援。方能扭轉劣勢,拿下賊人無數!經審問,他們招認是獻王殿下指使他們在城中作亂。以逼迫太后與殿下大開城門,招南北兩大營兵馬入城,因兩營之中有獻王殿下的心腹!”
啊!眾臣駭然。
戴玉祥看了看眾人又說道:“不瞞諸位,在此之前,獻王殿下曾有意招攬,並許以高位。但臣盡忠的是皇上,是大燕,不是為了某個人!臣怕損害皇上和獻王兄弟之情,是以一直不敢坦露此事,臣有罪!”
霍連傑說道:“戴大人已經說的很清楚了,若太后和太子殿下及諸位大人有疑惑,大可以把戴大人手上收押的犯人,送到宮中受審!”
太后再不吭聲,臉色幾乎黑了。這麼多人指責她最愛的兒子,她很想把他們全都治罪關起來,但是不行!她只能沉默!到底是哪裡錯了,不是都安排好了嗎,哪裡出了問題!
獻王臉色忽而青忽而白,心中想到,如果所有陳國人都被霍連傑等人殺了,那是不是就算是死無對證?可是幾百人之眾,不可能一個活口都不留!他決定暫時觀望,能不說就不說。有太后在,他不信他們敢治自己的罪!
直到此時,他也只恨陳國人無能,沒有殺死霍連傑,而沒有懷疑他們會反水!
此時蕭允站了出來:“既然人證物證,都指向皇叔,皇叔是否可以暫時隔離開來?”他說的是隔離,但其實所有人都知道,這是軟禁,或者說是關押。
獻王衝向太后:“母后救我,我是被誣陷的,他們誣陷兒臣!”
太后眼珠轉動,掃視一遍群臣,出聲道:“哀家的一個兒子剛死,你們就要治哀家另一個兒子的罪,這是要逼死哀家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