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悅然怒從心頭起,一時忘了自身情況,揚手將纖纖細指當做利刃直刺向霍連傑雙眼。
霍連傑當然不可能給她刺中,就在指甲距離雙目不足一寸的地方被他制住,反手一擰放在她腰後,半摟半拽拖著她坐到圓桌邊的小凳上。齊悅然被他困住,還坐在他腿上,拼命掙扎不得脫,一時羞惱的面紅耳赤。
霍連傑湊近他耳朵,輕輕說著什麼,在旁人看來,似乎是情人間親暱的細語,叫兩個侍女低下了頭不好多看。他說了什麼,卻只有齊悅然一人能聽到。
“你再不配合,我就再把你扒光,現在可是有很多人在場的。”
齊悅然一滯,她毫不懷疑他說得出做得到。此時,天光大亮,兩名侍女,兩名侍衛在房中,門是敞開的,外面還有更多……她停止了掙扎,只是身下又熱又軟的“坐墊”實在叫人很難受,她不得不用力的抬高一些。
霍連傑得意的拿起筷子,夾起一小塊糕點送到她嘴邊:“乖,快吃了。”
齊悅然配合的吃了,用力的咀嚼,把那糕點當成眼前之人的肉來嚼。
霍連傑滿意的笑了笑,揮手道:“你們都出去,我有話和姑娘說。把門關上。”
“是。”
房門緊閉,光線也暗下來一些,齊悅然想到侍女們走出去時潮紅的臉頰,知道她們一定會亂想,氣的壓低聲音道:“你究竟想怎樣,這麼裝模作樣有趣嗎?”
霍連傑放開對她的鉗制,自顧吃了起來。齊悅然坐到對面,恨不能用目光戳他兩個洞!
吃了幾口,霍連傑看了她一眼,淡淡道:“你不吃,怎麼有力氣繼續對抗我?怕我在飯裡下藥?”
本來有這個想法,可看到他大口的吃著……
“我會那麼笨把藥下在飯裡嗎?那個藥很難得,如果你不吃,豈不都浪費了。”
……
“我還留著你一條命,你應該感激我的。想來你也不是為了點貞操小事就要死要活的愚蠢婦人……”
一個包子被丟到臉上。
霍連傑好笑的搖搖頭,拿手帕擦去臉上油跡:“你父親是和家父齊名的不世將才,我對他也甚是敬仰,奈何各為其主。我是軍人,下了戰場,就不會把那些事帶到戰場之外的地方。你想幫你父親洗脫汙名,做這件事對我沒有壞處,甚至我可以給你行個方便……”
齊悅然難以置信的看過去,這幾句話說的還像人話,所以她耐著性子聽了。
“當然如果我不高興,以你為餌,捉拿對齊瀚死忠的陳國將領,也是一念之間的事。”
這話又招人恨了!齊悅然冷冷道:“已經沒有什麼人了。”
“我不信,”霍連傑隨意的說著,那種由內而外散發的自信卻是那麼的明顯,語氣是那麼篤定,“我是軍人,軍中事,軍中人,跟朝廷不一樣……”
呂沉下了朝,將手下加急整理出來的一些東西裝進信封,吩咐屬下送到威遠王府。隨後幫蕭允收拾書房。這些事本不需要他來做,只是做過多年,已經養成了習慣了,知道哪些東西放在蕭允需要的地方。
蕭允退朝之後去後宮見了皇后,所以來的遲了些,一邊走一邊聽著下人的稟報,進來時壞笑著對呂沉道:“母后原本還想著幫你和連傑挑選兩個大家閨秀娶進門,孤知道你無心此事,還不知道找什麼藉口推脫,也不知是誰多嘴說了出來,說連傑拿了齊瀚的女兒養做禁臠,太后一聽臉都快綠了,差點連孤一起罵了,哈哈哈……”
呂沉淺笑低頭:“太后隆恩,屬下惶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