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這個可能,常人只會以假亂真,但有時候,也可以反其道而行。只是,他們就不怕我一氣之下殺了她嗎?”
“你會嗎?”呂沉問道。
“一個人而已,我殺的少嗎?”霍連傑反問。
“陳源此人,看似忠厚,但陳帝數子,獨他穩居東宮,地位不可撼動。除了是正宮嫡子,其心智不可小覷。齊氏對他已經沒有用了,齊悅然對他來說,或許更像個燙手山芋。有她在,便於收攏齊瀚舊部,可那樣必然會與陳帝發生衝突。順著陳帝對她不理不睬,又會寒了人心。若就這麼隱姓埋名死在你手裡,說不定他還會謝謝你呢。”
霍連傑苦笑:“你這麼一說,我倒不好下殺手了。”
呂沉呵呵一笑:“你隨意,她早已不容於陳國。”
“太子身邊缺人嗎,不要的話,我可要收為妾氏了?”
“你自己留著吧,太子政務纏身,沒時間調教烈馬。”
“我一走數月,可一直是獨睡的……”
齊悅然一直蜷縮在牆角,聽到不遠處獄卒換班,帶來了酒菜,估計著到晚上了。獄卒們大聲說笑,同時傳來的還有酒菜的香味。頓時更感到飢餓難耐。
腳步聲傳來,抬頭便看到一名獄卒端了一碗米粥放在欄杆縫隙處,隨口一句:“吃點東西吧,餓死要好幾天,不好受。”
冤有頭債有主,齊悅然對這裡看守她的人並沒有什麼恨意,眼看他要走,急忙問道:“這位大哥,與我一起的人,他們如何了?”還活著嗎?
獄卒一邊走一邊道:“還活著,受了點刑,還活著。”
還活著,那就好。齊悅然心裡放鬆了些,走過去端起了米粥。只有一點溫度,但是,她不是來尋死的,再難也要活著!沒有筷子,就一點一點倒進嘴裡。
“去看看,睡了沒有?你快去啊!”眾獄卒推搡著,最終推出一人前去檢視。看到齊悅然倒在地上,那粥碗已經空了。獄卒高興的跳起來:“睡了,睡了,都過來,把她搬出去!”
齊悅然醒來便覺察到不對,不只是眼前環境由昏暗的牢房變成明亮的閨房,放眼望去,精工細染的綢緞用作床幔,輕薄軟透的輕紗用作帳子,外間若隱若現,繁複雕花的梳妝鏡,房中鋪著流蘇緞面桌布的小圓桌……這些,都十分陌生!
她低頭一看,果然,身上的衣服都不是自己的,更可怖的是,只是抬頭都十分費力,坐起來這麼簡單的動作,幾乎耗盡她全身力氣!
混蛋,卑鄙!
“霍連傑,卑鄙小人!”齊悅然張口大罵。房間裡沒人,但外面一定有看守她的,所以也不怕沒人聽到。
果然,兩個侍女打扮的年輕女子跑進來,先行過一禮才走過來攙扶她,一人道:“姑娘小心,世子爺說您病了,日後就由奴婢姐妹伺候姑娘了,奴婢叫夏竹,她叫秋露。”
齊悅然抑制住怒火,問道:“我是怎麼到這裡來的,我的衣服,也是你們換的?”
夏竹明顯的愛說話一些,答道:“正是,您昨晚被世子爺親自抱回來的,交代我們幫您洗漱,伺候您就寢。”
抱回來?
齊悅然登時火上腦門,然後聽到後半句,總算他沒有對自己無理,稍稍可以接受。
兩人攙扶著齊悅然下床洗漱,這樣走動著,齊悅然感覺身體的控制權慢慢回來,但那種乏力感始終揮之不去,給她下的該是控制人使用武力的毒藥,這個奸險小人!
霍連傑等人早早便在演武場揮灑汗水,一陣操練,酣暢淋漓,正打算好好洗漱用餐,一個人影恍恍惚惚的急速衝來,他幾乎閃避不及,還好來人及時停下,就停在他面前兩步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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