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共富貴不見得能共患難,師伯母的記憶很好,還記得自己上學的時候聽到的故事。雖然是幾十年前事情了,但她還是記得很清楚。
在那個時代,距離老院長聲望到達頂點還有一段時間,而距離老院長的人生低谷卻不是很遠,所以傳言還是有一定可信程度的。師伯母拿出了那幾年的花名冊,就在書堆裡。
“這裡有九龍學院的花名冊?”林茹之本來還以為得去學校查詢,沒想到書巢裡竟然有花名冊。
“這是副本,名字記錄到十年前為止。”師伯母從書堆裡拿出花名冊,翻閱到了自己所在的年代,然後往前翻找。
“可是就算是姓姚,也不一定能確定名字吧?”林茹之問道。
“確實不好找,不過從九龍學校畢業還只是四識的水平,而且還姓姚,兩個條件就夠了。”師伯母平靜地說道。
“九龍學院不是交錢就可以進去的麼?總不能人人都有天賦吧?”林茹之不相信所有畢業生都有超過四識的水平。
“交錢的人另外造冊的,九龍學校的正常課程他們根本跟不上,所以用的是兩套學習課程,兩套教育班底。那位姚姓學長不是有錢人,肯定是正常考入九龍學校的,所以肯定能找得到。”師伯母認真地翻找,很快手指就落在了一個人名上,高興地說道:“就是他,姚遠山。”
看到完整的名字,師伯母的記憶就完全浮現了。
知道了名字,下一步就要去找人。師伯母立刻聯絡以前的同學,甚至是好久沒聯絡的學長都給找出來了。
林茹之很感動,師伯母都沒問自己為什麼要找這個人,直接就全力幫助,對她也太好了。
師伯母的執行力非常強,很快就打聽到了姚遠山的訊息,他就在九龍學院,開設了一個教小朋友啟蒙的私塾。
“走吧。”師伯母要和林茹之一起去。
這效率真是風馳電掣,林茹之目瞪口呆,又覺得合情合理。這辦事效率都沒有的話,師伯母也沒辦法幫學生做專案。
師伯母叫了一輛馬車,直接到了姚遠山開設的私塾。
路上,林茹之忍不住說道:“師伯母,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要找老院長最信任的學生麼?”
師伯母笑道:“我只要跟著你,不就知道了麼?”
真的是聰明又能幹,林茹之除了佩服還是佩服,不過還是做了簡單的解釋,就是想要尋找關於老院長的諸多秘密。
私塾門口掛著一個很陳舊的牌子‘遠山私塾’。
敲門,開門的是一個年輕少女,她好奇地問道:“你們找誰?”
“姚遠山是住在這裡麼?我是他的老同學。”師伯母說了一個謊。
少女很疑惑,因為第一次遇到老同學登門,平時除了家長並沒有任何的客人。但既然對方是找老師的,就讓他們進來吧。
進入私塾,一看就知道很落魄,是開設在自己家裡的微縮學校。居住的環境壓縮到小小的空間裡,剩下的全是學生的空間。裡面的設施也很陳舊,桌椅板凳都是修補過的,看著就知道沒錢換新。
大堂裡傳來讀書的聲音,少女帶著兩人去邊上的小房間,裡面就擺著一個八仙桌,非常擁擠。
“請坐,老師還在上課,你們稍等。”“我給你們上茶。”少女懂事地說道。
“不用,你去忙吧,我們在這裡等就行了。”師伯母說道。
但少女還是端上了茶,一看就知道是很廉價的茶葉,全是葉渣子,味道也很苦澀。
整個私塾都透露著寒酸和貧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