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吃零食嗎？”
吳桂桂奇怪地看他一眼，能聽到陸楊問這句話……她斜著腦袋問：“你不是都不吃零食嗎？”
“可李文州吃，他逛超市。”陸楊從身邊提起一小兜，碰了碰吳桂桂的手，示意她接過。
“真的嗎？”吳桂桂心下一動，“你是不是來安慰我的？”
雖然學霸組對教室的照明方面的貢獻在今天是基本全無，但她還是能感覺到陸楊那邊是在笑著。
“不是，李文州去了，他非要遞給我那個洋蔥圈，我吃了覺得還挺好吃的，然後才買給你。”陸楊似笑非笑，“而且，這後面一大堆失意人都在鬱鬱寡歡，你不是已經算好的嗎？作弊都作不了的大有人在。”
啪地一聲，吳桂桂大後方傳來一聲聲響，她回頭，正見傅雪提著小檯燈照他倆，“我聽你這話有點中槍的意思。”
陸楊疑惑地看著吳桂桂，“她怎麼了？”
吳桂桂不知道自己是先要安慰無辜又被紮了一次心的傅雪，還是先要給陸楊解釋一下前因後果，最終兩手齊上。
她對傅雪說，戒驕戒躁；她對陸楊說，雖然我知道你不是故意提這事兒，但傅雪考場嚴，作弊沒成功，所以她要牽連無辜了。
傅雪推了她一把，“吳桂桂，你怎麼胳膊肘往外拐，盡幫人說好話了。”
吳桂桂動搖了一下，“手心手背，你體諒一下。”
“哼，我要去操場看小哥哥了，對了吳桂桂，你打架子鼓的學長也在，你要不要去看？”
“不要，”吳桂桂果斷拒絕這種陷阱和坑害，明明那學長從無意聽來的邊角小料來看，根本不是運動神經發達的料，而且音樂室她開學那幾個月偶爾在傅雪粉頭帶領下去了兩三次吧。那之後，每天被何女士窮追猛打突破學習，哪有心情管那個。
傅雪走了，這一大區域裡只剩下他倆和後排的幾個男生。
美食不可辜負，所以吳桂桂的當下重點是看袋子裡有沒有自己喜歡吃的，呃，其實除了超市成包的泡椒鳳爪她難以下口，其他的基本都不挑食，也不踩雷。
她從後面拿過來傅雪的檯燈照明，扒拉了一會兒發現裡面有很多小袋的洋蔥圈，“你真的喜歡吃這個啊，買這麼多。”然後遞給陸楊一袋。
陸楊沒接，又推回來，放到兩桌中間，“李文州不是說包你一個月餐費，包了沒？”
吳桂桂想了一會兒才意識到陸楊說的還是之前檢討的事兒，“哎對呀，我都給忘了，哪還有一個月的時間，也就十幾二十天吧，一頓飯都沒請，”她把陸楊的水杯遞還回去，“你的杯子，你不會是往這專門接水來的吧？”
而且最關鍵的是，因為蘇婷和李文州的情侶關係，蘇婷同學對於這個口頭承諾的意見是：都快寒假了，你不準剝削他。
吳桂桂不敢怒不敢言，而且說包餐食費，她拿出來說也只是當玩笑講的，畢竟30塊的代理檢討費都付過了。
“把你杯子給我，幫你倒水。”陸楊答非所問，指了指她放在窗臺上的馬克杯。
“不用了，田思源的熱水壺在……”她朝底下摸索了一番，發現並不在，“呃，好吧，”她把自己的杯子放到桌面上，“不用倒太多，我待會兒還想打水去。”
陸楊低頭倒水，隨口一問：“那個杯子你沒用啊？”
吳桂桂點頭，“我得珍藏嘛。這個水杯放在外面沒一會兒水就涼的差不多能喝了，方便一點，我嘴皮子乾的不行，不喝水就裂了。話說你知道我們學校的八杯水……”
她頓了頓，陸楊迷茫的表情證明了一切，這個爛梗她和很多人講過，但明顯只有女生才能心領神會，“沒事兒，對了，你手好了沒？”
她抓陸楊的手對著燈光左看右看，發現後續效果並不怎麼好，於是懷疑，“你沒抹？”
“忙著考試我給忘了。”
這個理由，吳桂桂想著，這麼正派她竟然沒辦法反駁。
“那好吧，那放了寒假你回家弄吧，可能效果還會好一點，家裡暖和。”
陸楊點頭，“你敲架子鼓的學長是怎麼回事？”
“……”吳桂桂一愣，為什麼話題轉得如此之快？
“呃，剛開學的時候，傅雪說我們操場對面那個三樓有學長每天敲架子鼓，問我要不要一起去，我就去了。”
“好聽嗎？”
最初她是覺得聽人打架子鼓，一首下來酣暢淋漓，所以忍不住兩眼放光，但還是剋制地回了一句說還好還好。
陸楊像是很滿意這個答案，笑著揉她腦袋，“好吧，那我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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