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這麼多人的讚賞和肯定,青羅被誇得有點兒不好意思,只好尷尬的笑了笑。眾人看見這個小孩子醒了以後,便也紛紛的散開了。陸宛之這才上前把那個女人給扶了起來,讓她坐到一邊,也好休息一下。
那個女人除了感激,便再也說不出別的話來。
隨後,陸宛之和青羅才知道這個女人為何會抱著一個奄奄一息的孩子在這裡嚎啕大哭。
這個女人原本是一個大戶人家的正房夫人,但是因為丈夫受了小妾的教唆,加上她被算計,這才被夫家給休了,連帶著自己孩子也被趕了出來,母子二人相依為命,兩個人就過著窮苦的生活,雖然清貧,但是兩個人倒也算是過得開心。
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那個小妾把他們母子二人給趕出去以後還不滿足,就是將他們是為了眼中釘和肉中刺,所以一直窮追不捨。
他們母子二人被趕出來以後,便靠著給一些酒館客舍釀酒為生,街坊鄰里的對於她的遭遇十分同情,所以也願意照應一下她,便從她那裡進了許多的酒,以此來照顧一下他們母子二人的生活。
每次,她都會提前釀好酒,隨後讓她兒子給各個酒樓和客舍送過去,就這樣,日復一日,母子二人雖然經常會受那個小妾的欺負,但是過的也高興。只是令她沒想到的是,今天一大早,她的兒子如同往常一樣出去送酒,可是左等右等,就是等不到他回來送第二趟,她有些不放心,這才找了出來,沒想到還沒進到客舍裡,她就看見一個店小二匆匆忙忙的跑了過來,見到她以後趕緊拉住了她,然後告訴她這個訊息。
等她慌慌張張的趕到的時候,看見的只有一個倒在地上的男孩兒,正是她的兒子阿杰。
看到這個情景,她不用想也知道是誰幹的,原本以為那個小妾只是想三天兩頭的尋她的麻煩,但是沒想到竟然或對阿杰下此毒手,她這一輩子最心疼最在乎的就是自己的孩子,別的對她來說真的什麼也不是,所以只要那個女人不動她的孩子,她就可以做到一直忍讓。只是這次,真的觸及到她的底線了,她看見兒子昏迷不醒,不禁悲慟的放聲大哭,她一時忘記了要請大夫,只是抱著孩子驚天動地的哭了起來。
她這樣的舉動引得路人紛紛側目,看著她哭,大家都圍了過來,紛紛議論著這個小妾的做法。不,她現在已經不再是一個小妾了,而是一躍成了當家主母,取代了這個女人的位置。
對於女子的遭遇,眾人只能表示同情。俗話說,清官難斷家務事,這是人家自己家裡的事情,就算再過分也是和外人沒什麼關係的,他們也不能多管閒事。
掌櫃的原本就讓一個店小二出去請大夫,但是不知道是什麼原因,店小二遲遲不歸,也不知道是什麼個情況,眼看這個女人哭的昏天黑地的,掌櫃的看著生怕出了什麼事兒,所以連忙又差遣了一個店小二再去請。
結果,也算是他們母子的運氣好,遇見了青羅和陸宛之,這才及時的把阿杰給救了回來。
等了很久,那兩個店小二才終於回來了,說是走到路上遇見了幾個人把他們給攔了下來,以各種藉口阻撓他們去找大夫。後來傳來了訊息,說是已經被一個大夫給救過來了,所以他們也不必再去請大夫了,那些人一聽這話也不再攔著他們兩個了,他們這才趕了回來。
不用想,那幾個人是誰派來的,大家的心裡都像明鏡兒一樣,除了那個剛剛轉正沒多久的小妾,還會有誰呢?女人氣得要死,可是卻無可奈何。她現在什麼都失去了,根本沒有能力和那個女的抗衡。
聽了她這樣的遭遇,陸宛之和青羅不禁有些不忿,為這個女人打抱不平。看著這個女人哭哭啼啼的模樣,陸宛之決定要幫她一把,她看了看青羅,發現青羅也正有此意,於是兩個人便心照不宣的決定再在這裡多留幾日,反正離得也不遠,回家也很快,不用再像前幾天一樣快馬加鞭的往家趕了。
既然如此,她們兩個就詳細的問了這個女人的相關事情,這下她們兩個才知道這件事情的前因後果。
女人有一個很好聽的名字,叫秦情。她原本是富家小姐,從小到大都過慣了養尊處優的生活,但是卻沒有被養成什麼刁蠻的性子。秦家是江南數一數二的富商,家裡做的事護送商隊的鏢局生意,所以家裡對秦情的管教特別的嚴格。
秦情的家庭情況就決定了她不可能是能夠決定自己的婚事的,所以她一般情況下對那些獻殷勤的男子都是一臉的冷漠,根本不會多看他們一眼。明知道自己沒有資格來決定自己的親事,那就從一開始都不要抱有什麼希望。
因為一直秉承著這樣的理念,所以秦情在眾人眼裡是一個非常的孤傲高冷的人,看著就不是一個可以駕馭的了的女子,原先家中還有流水一般提親的人,到後來便寥寥無幾,沒有幾個人敢再去自不量力了。
就這樣,日復一日,年復一年,秦情的年紀逐漸大了起來,家中也給她定了一門尚好的親事,對方是縣令的兒子,年輕有為,英姿卓越,許多少女都為之傾心,但是卻沒有人能成功的得逞。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選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因為,傳說他這麼多年都經得起誘惑不近女色的原因是因為她壓根就不喜歡女子,所以天天一頭紮在詩書名畫裡,也不娶親,也不納妾。
這樣的傳言愈演愈烈,但是卻不見縣令府上的人來澄清,所以眾人覺得縣令的這個做法更加坐實了眾人的猜測。於是,原本就不在這些事情上花心思的縣令之子更加不用擔心了。
只是,他自己雖然是一點兒也不著急,可家裡的人著急啊,看他也沒有什麼心儀的姑娘,便想著父母之命媒妁之言,由父母給他定上一樁親事吧。
對於這件事情,他也並沒有表現出反對的意思,所以縣令便開始託媒人來物色。
最終,媒人給他介紹的是就是秦家的女兒,秦情。
對於這一樁婚事,秦情的態度就是無所謂,反正嫁給誰都無所謂,對她來說都沒有什麼太大的差別。就這樣,在媒婆的介紹下,兩家定了親,秦情也從一個待字閨中的姑娘搖身一變,成了一個快要嫁出去的女子。
這個身份的轉變對她來說,其實並沒有什麼很大的差別,因為她向來就是一副什麼也不關心,什麼也不好奇的性子,對於未婚夫究竟是一個什麼樣的人,她一點兒都沒有過問過。
倒是家裡的人會有些著急,想要他們兩個培養培養感情,便有事兒沒事兒的就讓那個男子來家裡坐坐,喝喝茶賞賞花。
可是奈何秦情對這個根本不感興趣,她覺得,反正也不是自己喜歡的人,那嫁給誰還不是一樣麼?所以有什麼好了解的?既然並不是兩情相悅,就沒必要一定做到相敬如賓白頭偕老,面子上過的去就得了。
秦情一直避而不見,這件事情才不了了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