於是,陸宛之站在原地思考了幾秒,最後決定還是相信蕭穆然一次,緊跟著他進去了。
因為兩個人都沒有表明自己的身份,所以在場的除了刑部的幾個當官兒的知道他們的身份,陸宛之在出門前換了一套男裝,打扮的很像蕭穆然身邊的小廝,現場不知情的人自然也是那麼認為的。
進去以後,陸宛之確實看到那個女子已經被白布給蒙上了,地上有一攤血,那樣鮮紅可怖的液體對陸宛之瞳孔的衝擊很大,她的心倏地揪了一下,果不其然,這次的案子像是兇手刻意在給他們好看一樣,雖然手法和之前一樣,但這個女子的死狀卻極其的瘮人,她身上的面板有很多劃痕,像是用刀給劃破的,這也就解釋了為什麼地上會有那麼多的血。
陸宛之正驚訝於這個兇手的歹毒,沒想到下一秒自己就倒了大黴。
蕭穆然帶著東寧前去找刑部尚書來了解情況,陸宛之則是自己留在了原地,她正在盯著地上的血看,突然有一隻手拍了拍她的肩膀,給她嚇了一跳。
“這位兄弟,你是來一起幫忙的吧,過來一起。”身後的人說著,走到了她的面前。
看起來應該是刑部裡的侍衛,他說完話,就拽著陸宛之走近了那個女子的身邊。
“你幹嘛呢?”侍衛已經伸手抬起了女子的上半身,卻不見對面的人伸手,所以不悅的喊了一句。
“我應該幹嘛?”陸宛之身子繃的僵直,她覺得自己的後背都有了一絲涼意。
“把她給抬走啊!”侍衛用一種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陸宛之。
“你自己來吧。”陸宛之聽到這話,嚇得直接往後彈了幾步,磕磕巴巴的說道。
“我說你這個小廝,你家主子是誰啊?怎麼這樣愛偷懶......”侍衛不滿的看了一眼陸宛之,開始絮絮叨叨的說教著。
他正在源源不斷的給陸宛之上著思想教育課的時候,蕭穆然正好出現在了陸宛之的身後,他刻意的咳嗽了一聲,嚇得刑部尚書渾身冒冷汗,連忙走過去,呵斥那個侍衛閉嘴。
侍衛起先還不明所以,但是看到尚書大人那個慌張的神色還是閉了嘴,他心裡不明白為什麼尚書大人這麼緊張那個小廝,但是身份問題,他也是沒資格問的,只能乖乖的閉了嘴,隨後又過來一個人與他一起把地上的女子給抬走了。
“屬下御下不嚴,衝撞了太子妃,還望殿下和娘娘處置。”待人走後,刑部尚書才拱手,衝著太子和太子妃恭敬的說道。
“不知者無罪,他也不是故意的,沒事。”陸宛之擺了擺手,一臉豁達的說道。
蕭穆然聽到陸宛之那麼說,便也沒再多說什麼,只是叫刑部尚書繼續去忙了。
“這麼豁達?”蕭穆然回頭,打趣的對陸宛之說道。
“那是。”陸宛之挑了挑眉,得意的說道。
“那你為什麼不幫幫人家呢?”蕭穆然繼續問道,顯然,他就是想看陸宛之的笑話。
“要你管!”陸宛之明白他什麼意思,便惱羞成怒的說道。
“我不管。"蕭穆然忍著笑意說道。
“可有什麼重要的發現?”蕭穆然斂了剛剛欠揍的笑意,恢復了一本正經的嚴肅模樣。
“沒有。”陸宛之誠實的搖了搖頭。
對於這次的案子,陸宛之心裡很不是滋味,比起來前面幾個,這個女子在臨死前受的折磨看起來是最多的,這就是兇手在赤裸裸的挑釁,似乎就是在警告他們,嘲笑他們。
一直以來,京城裡本來就人心惶惶,百姓們都是提心吊膽的,生怕這些不幸降臨在自己的身上,原本熱熱鬧鬧的京城現在一片蕭瑟,所以兇手的目標才會轉移到這個女子身上。為了京城百姓們的正常生活,他們必須趕緊查出事情的真相,找出幕後的真兇。
可是這個案子最為詭異的就是,兇手每次都能做的不留痕跡,一丁點兒蛛絲馬跡都沒有,到底是什麼樣的人才能做到這樣近乎完美的方式呢?陸宛之想破了腦袋,都沒能想明白。
一天夜裡,陸宛之正躺在床上輾轉反側,為了這件事情睡不著的時候,她的腦子裡不知怎的突然出現了那天陛下找她進宮時,對她交代這件事情時的神情,似乎,隱隱約約有一點不對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