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妙雲點了點頭,微微笑了一下,兩個人就這樣擦肩而過了,她心裡五味雜陳,也很想知道他心裡究竟是怎麼想的,可是這就如同
那幾支下下籤一樣,無論如何都是無解的,她永遠都不知道有什麼解法,最可怕的是,也許有,她也做不到。
目送著祁旻離開,陳妙雲才失魂落魄的抬腳,想要回房間休息,可是她剛轉過身子,父親就喊住了她,問她去做什麼了。
“去廟裡祈福了。”陳妙雲站定,努力輕描淡寫的說道。
“最近這一段時間外頭不是很太平,少出去轉幾趟。”父親認真的叮囑道。
陳妙雲現在有些精神恍惚,她對於父親的話有點沒有進到心裡去,只是木訥的點了點頭。
父親看她點頭,便讓她回去了。
也許是寺廟裡的香火旺盛,把她心裡的鬱結解了解,從那天開始,她便再也沒有做過那個冗長和恐怖的夢,睡了很久都沒有睡過的安穩覺。
隨著時間推移,陳妙雲和祁旻再也沒了交集,日子恢復了往常平淡如水的模樣,看起來一切如常,可只有陳妙雲自己心裡清楚,她已經陷在了這場只有她自己的浩劫之中。
一個月很快過去了,陸宛之總算解除了禁足,出門那天,她覺得自己的腳步都輕快了很多,神清氣爽的。
不過,令她感到意外的是,這一個月過去,街上好像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原本熱熱鬧鬧的街上,現在竟然冷清的叫人不敢相信,原本該在街邊叫賣的小販,現在已經成了零零落落的模樣,少了很多。
而且在街上晃著的大多都是男子,很少有女子,與往日的景象很不相同,她被這個奇怪的景象驚訝到了,回頭看看離月,離月也攤了攤手,表示自己不知道。
陸宛之禁足的這一段時間裡,離月幾乎也是整天泡在家裡,鞍前馬後的服侍著陸宛之,所以對於外界發生的事情,也是一無所知。
“這也太奇怪了吧!”陸宛之越走越覺得不對勁,心裡有點發毛。
“那我們要不要回去?”離月問道。
陸宛之搖了搖頭,拒絕道:“出來都出來了,況且這一個月來,我第一次出來,自然是不能回去的,走吧,去找青羅。”
離月點了點頭,跟在陸宛之的身後匆匆忙忙的走著。
她們二人的安危是不用太過於擔心的,張鈺一直在暗地裡跟著,保護者她們。
不到半盞茶的功夫,陸宛之就出現在了青羅家的門口,敲了半天的門,青羅才磨磨唧唧的來開了門。
“你怎麼現在才來開門呀?”陸宛之推門就進去,嘴裡嘟嘟囔囔的說道。
“是你啊!嚇我一跳!”青羅看見擠進來的人是陸宛之,這才鬆了一口氣。
“怎麼了?”陸宛之察覺到她的不對勁,疑惑的問道。
“你是禁足,還是禁腦子啊?”青羅無語的說道。
“什麼?”青羅這麼一說,陸宛之更覺得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了。
“你沒聽說,最近京城裡不太平嗎?”青羅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的問道。
“沒有啊!”陸宛之搖了搖頭,她如實是沒有聽說這個事兒。
“說的是京城最近湧進來一夥兒匪徒,尤其是對女子下手,京城中已經接連有幾個姑娘遇害了。”青羅說著,連忙把門給鎖好了。
“什麼?”陸宛之一臉震驚,她真的是一丁點兒都不知道這件事。
“到底怎麼回事兒?”陸宛之問道,她似乎是有點不敢相信。
“我也不清楚,反正最近不太平,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出去過了。”青羅搖了搖頭,她確實也是不太清楚,最近需要什麼東西,都是祁旻出去買了給她送過來的。
“這也太匪夷所思了,天子腳下,怎麼會發生這樣的事情?”陸宛之驚歎道,她覺得這件事情有點荒唐,陛下不可能不知道這樣的事情,可是這麼久了,竟然沒有得到整治,真是有點讓人不敢相信。
“你禁足結束了?”青羅現在才反應過來,開口問道。
“嗯,不然我是怎麼出來的呢?”陸宛之翻了個白眼,對青羅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