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趕緊的吧,說話說一半兒是會死人的!”陸宛之不滿意的催促道。
蕭穆然聽了她的話,嘴角微微勾了勾,露出一個不易察覺的微笑,他就是故意的,想讓陸宛之急上一急。眼看目的也達到了,他便也放下了茶杯,開始認真起來。
“好了,我們繼續講吧。”蕭穆然說道。
聽到蕭穆然說的話,陸宛之的眼睛瞬間有了光彩,趕緊坐了起來,豎著耳朵認真地聽著。
“咳......剛剛說道哪兒了?”蕭穆然剛張開嘴,卻發現自己不記得剛剛說到哪裡了,於是他尷尬的咳了一聲,問道。
“梁王妃因為梁王自請去封地,所以和他大鬧了一場。”陸宛之撇了撇嘴,提醒道。
“哦對。”蕭穆然恍然,想了起來。
“梁王妃和梁王大鬧了一場,這事兒傳到了父皇的耳朵裡,聽了自然是十分不悅,但他也沒說什麼,只是當做不知道。過了沒多久,許是梁王妃也認命了,便也不再鬧騰,安分了幾日。“蕭穆然接著剛剛說的繼續講道。
“那梁王向陛下上書,是沒有知會梁王妃一聲嗎?”陸宛之聽到這裡,好像有點明白為什麼梁王妃得知這個訊息後會大鬧了。
“沒有。”蕭穆然說道。
一個懂得明哲保身,知道時局已定,不可再更改。而另一個卻是不死心,這樣的思想差異,她梁王妃不大鬧一場才怪呢!
“臨走的那幾天,梁王妃回了孃家住,一直住到要出發去封地,據說是因為梁王的封地太過於遙遠,以後不知何時才能再與親人見上一面,所以便回去了。不過我猜,她大概是回去取經去了,顧家的人,就沒有一個是野心不大的。”
“出發當天,梁王妃一改往日不情願的模樣,很是灑脫,反倒是梁王,看著竟然有幾分不捨,可是事情已經如此,他若是想保命,就一定得離開京城才行。”
蕭穆然說罷,又端起茶碗喝了一口水。
“然後呢?”陸宛之繼續問道。
“然後,這個梁王妃雖是女子,可脾氣火爆的很,大家背地裡都叫她母夜叉,很是兇悍,聽說梁王到了封地以後便開始以笙歌紙醉來麻痺自己,常常流連在秦樓楚館裡,一呆就是十天半個月的,整日裡樂不思蜀。剛開始梁王妃還算是隱忍,對他是我所作所為都是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有太大的反應。直到梁王有天會王府的時候,帶回去了幾個青樓裡的女子,說要收了房做妾,這下樑王妃可是惱了,直接叫人把那幾個青樓女子亂棍打了出去,再也不許出現在她的視線內,否則就是一個死。那些青樓女子哪裡見過這個陣仗啊,個個都被嚇得不輕,也都灰溜溜的回去了。“
“那這些青樓女子還算是有眼色,沒有仗著梁王辦蠢事丟了性命。”陸宛之說道。
“什麼啊,你以為,侍候過樑王的人,還能再去伺候旁人麼?”蕭穆然一副看傻子的眼神看著陸宛之。
“啊?”陸宛之一時沒能明白過來蕭穆然此話何意。
“那些伺候過樑王的女子,都在後來因為不同的原因死了,無一倖免,尤其是那幾個進了王府門差點被收為小妾的,死的更是一個比一個慘。你以為,這些都是誰幹的呢?”蕭穆然說罷,眼睛直直的盯著陸宛之問道。
“梁王妃?”陸宛之說完後,很驚訝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除了她能有這樣的膽子和手段,還能有誰呢?”蕭穆然淡淡說道。
“那為何不可能是梁王呢?”陸宛之突然腦洞大開,好奇的問了一句。
“梁王那個溫吞性子,怎麼可能是他呢?與他相比,梁王妃更像個男人,有殺伐決斷的魄力。“蕭穆然說道,若梁王妃是個男子,他肯定會很欣賞她的。
“我看不然,堂堂的王爺怎麼會連這點兒魄力都沒有?別告訴我這個梁王是一個畏畏縮縮的膽小鬼啊。”陸宛之對蕭穆然的解釋嗤之以鼻,她覺得再怎麼著梁王也是一個王爺,多少要遺傳一點兒皇室血脈裡的東西的,怎麼可能是一個可以隨意揉搓的軟柿子呢。
“這你可就真的想岔了,這個梁王還真是與我們不同的很,若是不說,都沒人能看的出來他是皇家的人,溫溫吞吞的,平日裡就好讀書看畫,風月之事很是精通,可全沒有皇家兒女的心機城府。”蕭穆然想到他這個皇叔,便不由的有些羨慕。
“是嗎?”陸宛之還是將信將疑,她並不認為梁王真是一個只會風花雪月的人,就單憑他能主動提出來要前往封地這件事情來看,他就不是一個傻的。
“到底是你皇叔還是我皇叔啊?怎麼聽你這意思是比我還要了解他呢?”蕭穆然扶額,有點無語。
“行吧行吧,你繼續說,我不插嘴了。”陸宛之做了一個封嘴的表情,表示自己再也不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