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妃,您就不打算解釋解釋嗎?現在這情況,咱們怎麼辦啊?”離月苦惱的問道。
“我也想解釋啊,可是阮娘死之前的確是只見了我,連太子都沒進去,她當時是怎麼死的,你不是看見了嗎?這樣的話我怎麼去說?她的死的確和我有關係,但是我卻並不是為了小公主,你覺得我應該怎麼說旁人才會相信呢?畢竟在外人眼裡,我可是一個多年無所出的太子妃,見了孩子不得兩眼放光嗎?”
陸宛之對於這件事情看的很透徹,顧玄拿捏準了人心,本來大家就對於皇后施壓,讓大家預設公主是太子妃親生的這件事感覺到奇怪,這個流言一出,更是坐實了這件事,現在她跳進黃河裡都洗不清楚。
大部分人並不關心你是不是真的做了某件事,他們在乎的只是茶餘飯後有沒有可供閒談的談資,所以真相到底是什麼,其實根本沒人在乎。
所以陸宛之心裡很清楚,不管這件事最後會有一個什麼樣的結果,她這次在百姓心裡也都會留下這麼一個壞印象,顧玄利用人心這個手筆,真是讓她萬萬沒想到,他這次的做法,真的讓她認栽了。
宮裡的嬤嬤來了一撥又一撥,一向冷清的東宮瞬間門庭若市,人來人往。蕭穆然起先還沒說什麼,時間長了,就頗有微詞。
一天傍晚,蕭穆然又登了陸宛之的門來,那天晚上,陸宛之這輩子也忘不掉了。
“你到底什麼時候出去自證清白?”蕭穆然語氣不善,冷冷的說道。
“我?我有權利自證清白麼?”陸宛之冷笑了一聲,對於蕭穆然的這個問題,她只覺得可笑荒謬。
“為什麼沒有?你是沒長嘴巴麼?為什麼不說呢?你自己都不為自己辯解,你難道還指望旁的人來看透你的內心,然後還你清白嗎?”蕭穆然這話說的有些蠻不講理,甚至沒有什麼條理。
“你一個太子,腦子轉的靈光的,怎麼這會兒不好使了呢?你會聽一個殺人犯的辯解麼?你聽了會信麼?”陸宛之不想和他進行無謂的爭吵,她只會覺得越來越煩躁。
“為什麼不會呢?”沉默了一會兒,蕭穆然突然說道。
“大家一旦認定這件事是你做的,那基本就已經洗不清楚了,況且阮娘生產那日是個什麼情況,你難道不清楚麼?你又為何不替我澄清呢?還是你也打心眼裡覺得,我就是殺害阮孃的兇手,為的就是搶走她的孩子來撫養?”
蕭穆然的一個問題徹底激怒了陸宛之,她的話像竹筒倒豆子一樣冒了出來,一個接一個,讓蕭穆然毫無招架之力。
“你覺得,我如果給你澄清,又有幾個人會信呢?”蕭穆然說道。
“為什麼不會呢?畢竟在外人眼裡你對阮娘寵愛有加,而我就不同了,說是水火不容的仇人也不為過,況且這也是事實啊,你那麼寵愛阮娘,她都死了,你怎麼不給她還一個清白呢?也正好能把清白還給我。”陸宛之吹著晚風,髮絲拂過,她用手輕輕的挽了一下,把碎髮別在了耳朵後邊,眼睛也看向了窗外,就是不看蕭穆然一眼。
“我沒有辦法說,我以為你知道的。”蕭穆然為難的說道。
“我知道?我應該知道什麼呢?還是你覺得我就是你肚子裡的蛔蟲,你想什麼我都應該透過你立刻知道?你又憑什麼呢?”陸宛之最後的這句話問的才是在心底壓了很久很久的話,她一直都想問,卻一直都沒問出口。
“我以為你懂我的。”蕭穆然聽到陸宛之的話,眸子暗了下來,他垂著眼睛,似是有幾分失落,語氣也不像剛剛那般劍拔弩張,頤氣指使,反而有了幾分委屈。
“懂你?我為什麼要懂你呢?蕭穆然,我不是你的誰,我們雖然是名義上的夫妻,可是我們終究不是夫妻,所以我為什麼一定得懂你?退一萬步講,我就算與你還尚有瓜葛,那我又為什麼一定得懂你呢?你這句話就很好笑。”一陣風又吹了過來,把陸宛之的幾縷碎髮吹的飄了起來,她不耐煩的把頭髮別在了耳朵後,像是在賭氣一樣。
“你現在真的一點兒都不明白我的心意了麼?”蕭穆然靜靜的問道。
“還是那句話,我為什麼一定要明白呢?你以為你是誰。”陸宛之對蕭穆然這樣窮追不捨的追問感到很反感,她最近的脾氣本來就很差,被這麼一而再再而三的追問一些沒有意義的問題,她更覺得自己像吃了炸藥一樣,一點就炸。
“那你打算如何呢?就這麼背上這樣的罪名?”蕭穆然眼見陸宛之的神色變得極其不耐煩,便也換了個話題來問道。
“與你何干?”陸宛之冷冷的抬頭,眼神像一根冰柱,戳進了蕭穆然的眼睛裡,沁透了他的心裡。
“你到底還是東宮的太子妃,若是這樣背上了這麼個罪名,我的臉面要往哪兒擱呢?”蕭穆然的神色變得很嚴肅,一本正經的說道。
“那你就想辦法咯!要麼就把我給休了吧!反正別一直來煩我。”陸宛之想了想,認真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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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說認真的?”蕭穆然像是聽到了什麼很不可能的事情,一臉的震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