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宛之又點了點頭,表示自己又知道了。
“那你想怎麼做?”青羅嘆了口氣說道。
陸宛之無奈的指了指自己的嘴巴,又做了一個寫字的姿勢,青羅會意,便取了筆墨走了過來。
“可有證據?”陸宛之在紙上寫道。
“有,東寧!”離月點了點頭。
“太子可知道此事?”陸宛之繼續寫道。
“知道。”青羅回答道。
“他怎麼說?可有表示?”陸宛之又寫了一句。
“沒什麼表示,只是給了點藥材,別的,什麼也沒有,你昏迷這段時日他連面都沒露,一回家便鑽到了夕雲殿裡,出都出不來。”
一提到這個事兒,離月就像被踩了尾巴的貓似的,整個就炸毛了。
“冷靜些,那也許,他根本就是知道兇手是誰呢?寧願自己背了這個黑鍋,也捨不得懲罰她。”陸宛之洋洋灑灑的在紙上寫了這麼幾個字,讓青羅和離月陷入了沉思。
陸宛之的問題問的很到位,也很扎心。她們心裡都清楚,這件事太子心裡一定清楚的像個明鏡兒似的,這麼久了沒有出面,只是送了一些藥材囑咐要好好的照顧太子妃,旁的一概沒有,還整日對阮娘體貼入微,都這麼明顯了,她們想也該想得到太子的態度了。
“所以,我們動不得她。”三個人之間交換了一個眼神,都明白了對方的想法,陸宛之在紙上寫了這麼一句話,就已經表明了她的態度。
動不得,不是不想動。
“那就這麼算了?”青羅氣不打一處來,總覺得咽不下這口氣。
“不。”陸宛之搖了搖頭,在紙上認認真真的寫下了這個字。
有仇不報非君子,她陸宛之可從來不是什麼以德報怨的人,那種偉大的聖母白蓮花委實過的憋屈,她最討厭的就是那種人了。
睚眥必報,有仇報仇,向來才是她的風格。
“那你想怎麼做呢?”青羅不解的問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她已經被表姐給繞暈了。
“等。”陸宛之寫道。
“等什麼?”離月問道。
“等她生完孩子啊!”陸宛之看著眼前這兩個小姑娘,一臉迷茫的看著她,憨憨的,一點兒都不明白她說的話是什麼意思,便覺得又有點好笑,又有點無語。
青羅和離月看完,這才點了點頭,確實,孩子是無辜的,這些本就不該他承受,等阮娘生了孩子,這筆賬再好好的算也不遲。
“餓了。”
陸宛之在紙上寫下了這兩個字,拍了拍離月。
“啊對!我給你忘了!對不起啊!”離月猛的想起來,自己還沒給太子妃準備吃的,道完歉後一溜煙兒去給她拿了。
“你好好的恢復,等一切恢復如常了,再好好的找她算賬也不遲,但是在這期間,我不希望再有這次這樣的事情了,別說你的身子扛不住那麼折騰了,我都快扛不住了。”青羅發牢騷的嘟囔道。
陸宛之乖巧懂事的點了點頭,她也不想再這麼九死一生了,且不說別的,光是躺著這幾天,就躺的她渾身都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