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正準備把箱子搬出去,過於得意忘形,絲毫沒注意身後人的動靜。陸宛之趁其不備,一腳踹了上去,蕭穆然反手把鹿皮袋子套在了那兩個人的腦袋上,他們掙扎了幾下便不動靜了。
果然是上好的迷藥,見效就是快。看來這兩個蠢賊也不是特別的蠢,直到等一會兒再進來,以確保房間內的人被迷藥迷暈過去。
陸宛之拍了拍手,這才反應過來,蕭穆然也是醒著的。“你……什麼時候醒的?”她遲疑了半天問道。
“剛剛。”蕭穆然挑了挑眉,眼珠子一轉順口回答道。
“噢。”陸宛之不再多言。
“早就聽說這地界不太平,沒想到竟劫到了我們頭上來。”蕭穆然思索著說。
陸宛之覺得有些蹊蹺,他們一路都很低調,與普通百姓沒什麼分別,怎麼就招了賊呢?她想了想,還是覺得不會無緣無故的就被盯上的。
她剛打算去看看是不是箱子出的紕漏,就看到了掌櫃的和夥計手腕上的刺青,一個魚頭的標記,看來,是有人盯上了他們,有意而為之。
“你知道什麼人身上有魚頭刺青嗎?”陸宛之轉身問蕭穆然。
“魚頭刺青?是千雲閣。江湖上有名的殺手組織,據說只認錢不認人,只要給他們足夠的價錢,便能讓他們做一切事情。”
“這兩個人是千雲閣的人?”蕭穆然有些驚訝。
“嗯,他們手腕上各有一個魚頭刺青,想來就是你說的千雲閣了。不過,這迷藥也是暫時的,還是要想辦法處理這兩個人才是。”陸宛之嚴肅道。
“不必了,這二人怕已經了斷自己了。”蕭穆然面無表情。
“嗯?為什麼?”陸宛之不明白他這話的意思。
“凡是千雲閣的人,若任務失敗,都只有死路一條,他們都是死士,做了殺手本就是搏命討生活,任務沒完成,自然就會自殺了。”蕭穆然給陸宛之科普道。
陸宛之壯著膽子摸了摸那兩個殺手的脈象,確實已經沒了。
聽蕭穆然對千雲閣的介紹,這不過是江湖上一個拿錢辦事的殺手組織罷了,可他們竟然只吹了些迷藥進來,只要錢財,有些難以置信。他們背後的僱主為何要這麼做?
她覺得此事甚有蹊蹺,必須要調查清楚才行。而蕭穆然則不以為然,確認那兩個人死了以後便回床上繼續睡覺去了。
“查不出來的,千雲閣做事從來不留痕跡,安心睡吧,他們從不在同一天做重複的任務,今夜失敗了便不會再來了。”蕭穆然有些無所謂的說道。
“你怎麼知道的這麼清楚?”陸宛之起了戒心,堂堂太子對一個江湖組織知道的如此清楚,怕是不大對勁。
“聽說過嘍,皇位繼承人的必修課。”他閉著眼睛,隨意的說。
“你就不好奇僱主是誰,又意欲何為麼?”蕭穆然冷著臉,一副不想理他的模樣。
“想啊,”蕭穆然沒有遲疑的回答道,“但不是現在。”他又接了一句,說完便翻了個身,徹底睡下了。
瞧著蕭穆然的樣子,陸宛之覺得他好像知道這件事背後的僱主是誰,也可能僅僅是在懷疑,不能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