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宛之端坐在正前方,端起桌子上的茶碗抿了一口,才徐徐的說道:“說罷,誰指使你下的毒?”
“奴...奴婢不知道太子妃在說什麼。”跪著的人答道,聲音微微顫抖。
陸宛之挑了挑眉,冷笑了一聲:“那你指縫裡為什麼會有洗不掉的顏色呢?怕是沒少下功夫洗吧,指尖都讓你搓的通紅了。”
佩兒仍不承認:“是奴婢繡手帕的時候不小心傷到了手,出血後結痂了。”
“那我要是告訴你枕頭裡的粉末有劇毒呢?尋常人沾上五苓散可是會七竅流血斃命的哦。”陸宛之做了個抹脖子的動作,“不信你就試試嘍,等我喝完這盞茶的功夫,你也差不多就能歸西了。”
佩兒咬了咬嘴唇,一言不發,可她眼神裡的恐懼出賣了她。
陸宛之站起來走到佩兒身側,彎腰屈身伏在她耳邊偷偷說了一句話,說完輕笑一聲就準備開房門邁出去。
“我說,我說!”佩兒急忙轉過身來大喊。
陸宛之背對著她,嘴角揚起。回身又坐到了桌子旁,靜靜的看著佩兒。
“是,是方良娣,是她讓我乾的,那毒棉花是她逼我換進去的。但是...”
“但是你今天準備銷燬它的時候卻發現裡面的棉花早已不知所蹤,對吧?”陸宛之接著說。
“是,我趁旁人不注意溜進去,準備拆開把棉花扔掉,結果才剛開啟一個口子才發現裡面都是,都是牡丹圖的碎片和亂糟糟的繡線.......”
“那你為什麼又重新縫上了?”她繼續追問。
“當時時間緊迫,我怕被人發現,誤以為是我撕碎了繡圖,就,就重新縫好了缺口。”
“方良娣是如何交代你做下這事的?”
“她說,如果我把那幾團棉花替換掉塞進去,就許我出府,還會給我十兩金子讓我回家嫁人。”
.......
兩盞茶功夫過去了,陸宛之已經理清楚了這件事的脈絡,她把佩兒關進了柴房,並讓離月放出去訊息,說牡丹國色圖被毀,是佩兒撕碎藏進了閣樓上的枕頭裡,現在人已經被關在了柴房裡。
夜幕漸臨,明月彎彎的掛在樹梢,照的地面一片寂靜祥和,時不時的從遠處傳來幾聲狗吠。
陸宛之早早地就把房裡的燭火吹熄了,院內也只剩幾個值夜的丫頭在廊下垂著腦袋一點一點的打瞌睡。
陸宛之只留了一個嬤嬤看守關押佩兒的柴房,而那個嬤嬤早已經在半個時辰前就靠著門板睡著了,這會兒說不定已經夢到腰纏萬貫了。
突然“吱呀~”一聲,推窗戶的聲音打破了夜裡的寂靜,一個黑影躡手躡腳的從柴房外閃了過去,僅有的一扇窗戶被開啟了半扇。
黑衣人跳進柴房以後直奔地上睡熟的女子,藉著月光揚起了明晃晃的匕首,匕首的寒光一閃,來人迅速的朝著地上的女子刺了下去。
就在匕首即將要刺進熟睡女子身體的一剎那,躺在地上的那女子猛然翻身,反手就將黑衣人重重的制服在地上,這時離月也帶著一群下人拿著燈燭開門進來,清楚的點亮了整個柴房。裝扮成佩兒的傅驍將黑衣人手裡的匕首踢掉,雙手擒住她的胳膊將其押到了院子正中央。
“有勞傅統領了。”陸宛之頷首道謝。
“末將職責所在。”傅驍低頭答道,雙手依然緊緊的鉗制著黑衣人。
陸宛之給了離月一個眼色,離月便上前拽掉了黑衣人的面紗。
“蘭心?!”離月大吃一驚。
蘭心恨恨的瞪了她一眼,又仰起頭盯著陸宛之,一臉的憤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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