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嬤嬤知道孟書賢跟慕清在一個地方讀書，今日特地來書院找他。
餘嬤嬤站在書院正門的臺階前，往裡頭張望著，還叫了位剛從書院出來的同窗打聽，“這位姑娘，請問孟書賢在裡面嗎？”
孫巧巧蹙眉，“不知道。”
孟書賢在書院並不惹人注意，大家並不關注，所以餘嬤嬤一連問了好幾個人都沒能問出什麼有用的資訊，只好站在一邊等著，仔細瞅著進出書院的每個人。
足足等了大半個時辰，同窗們陸續用完午膳開始回書院，有幾個貴公子注意到她，“誒，這人怎麼還在這兒呢？”
“可能孟書賢還沒來，等他呢。”
“你說這人跟孟書賢什麼關係，難不成是他母親？”
“我看不像，這人的衣裳料子不錯，得花不少銀子，孟書賢怎會有這樣的母親……”
“誒，話可不能這麼說，孟書賢不是偷銀子嗎？沒準這人的衣裳也是從哪偷來的。有句話怎麼說，不是一家人不進一家門。”
“什麼呀，這叫上樑不正下樑歪。”
從餘嬤嬤身邊經過時，他們依舊嘻嘻哈哈討論著，餘嬤嬤聽不真切，只依稀聽出孟書賢的名字，便道：“各位公子，你們認識孟書賢？那你們知道他一般什麼時候來書院嗎？”
幾位貴公子面上露出明顯的嫌棄，“一邊待著去，別擋了本公子的路，什麼人都敢往本公子眼前湊。”
“真是，偷雞摸狗的人也好意思到別人眼前晃，真是不知羞恥。”
“快快快快，趕緊邊兒去。”
幾個人一邊說著，十分粗魯地推了餘嬤嬤一把，將她推翻在地，不等餘嬤嬤說些什麼，他們又各種惡語相向。
一直跟在暗處的方晟見他們動手，立刻將手探到身上暗器包，猶豫片刻，他收回手，從地上撿了一把石子。
他到底是暗衛營的人，身上的暗器都有身份標識，一出手就會讓人知道是他所為。
而且，這些暗器都是十分致命的，書院那些人雖罪大惡極卻不致死。
更別提這可是大庭廣眾之下，突然出手奪了這麼幾個人的命，此事便鬧大了。
方晟權衡之後將從地上撿起的石子快準狠打在那幾個貴公子身上。
那些貴公子正在餘嬤嬤面前圍著她叫囂，忽然被不知從哪來的石頭命中身上不同部位，當即左右看眼，卻並未發現什麼可疑人物。
一位男子將視線落在餘嬤嬤身上，警惕地盯著四周，“那個，要不咱們還是快走吧，感覺這老太太邪門得很。”
“對對對，走走走，趕緊走。”另一個人也躲躲藏藏，彷彿周圍空氣都藏著能害人的東西。
方晟連忙從暗處出來將餘嬤嬤攙扶起身，陪她等了會兒，直到一個好心的同窗告知他們孟書賢今日上午沒來書院，可能下午也不會出現。
得知這個訊息，兩人才離開。
下午授業休息時，四時書院裡忽然一陣躁動，儲越也忍不住震驚，指著門外的人不可思議道：“他他他，他怎麼還能回來？不是誅九族嗎？再不濟也該被砍頭啊。怎麼完好無損回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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