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傢伙以為她是弱智嗎?
渣男專用金句她會分辨不出?
徐靜怡不耐煩地反問:“我就問一句,我出去後你還會和她聯絡嗎?”
“……嗯,”崔友傑有些猶豫,“畢竟承諾要養著她,所以……”
“銀行發工資的時候,沒看見有工作人員陪聊陪玩吧!每個月定時給她錢還不夠?”
“……”崔友傑一噎,弱弱地開口,“但她身體不好……”
“她身體不好自然有她老公去管,你在這著急個什麼勁?”徐靜怡聲音帶著嘲諷。
“身體不好的人蠻難結婚的,萬一她以後孤苦無依……對我有所要求時,我做不到冷漠。所以我不能保證不接觸,”崔友傑腦袋都快低地上去了。
“哦,你人挺好的,”徐靜怡忽然嘆息一聲,堵得對方說不下去。
“成吧,你好好照顧她,這也是你們的緣分,”徐靜怡本來挺替原女主生氣的,但轉念一想,好在渣男暴『露』得早,也算一樁幸事。最重要的是,她人都沒出去,光放嘴炮是最沒意思的威脅,懶得做。
徐靜怡淡得近乎放棄的話令崔友傑心『潮』湧動,他有些害怕地起身,雙手撐在玻璃上:“鬧鬧你別生氣。我對她真沒那個意思。”
徐靜怡回首瞥了他一眼,這話她信,但人是會變的,尤其是這種類似憐憫弱小的關心,最容易催生出男女之情。
“嗯,你回去休息吧,”徐靜怡耷拉著眼皮,看都不願意再看他,轉身就離開。
“鬧鬧,鬧鬧……”崔友傑不敢置信地看著徐靜怡轉身的背影。
“走啦,”陳誠很開心,不過面上故作深沉,“以後你混得好了,什麼妹子……咳咳,是她自然會回到你身邊的,還有幾年時間,你還怕她不會回心轉意。”
——呵,哪怕徐靜怡提前幾年出獄,也是個被風霜摧殘的女人,還能有什麼吸引力。到時候友傑肯定會反過來感激他的拉扯。
崔友傑捏緊拳頭,臉上很茫然。
而剛被渣男噁心的徐靜怡,決定回去刷題冷靜一下,還沒坐下多久,又有人通報說有人來看她。
“……”徐靜怡被搞煩了。
她掀起眼皮,不耐地推開門,剛準備強硬地噴一下崔友傑,卻看見另外一道熟悉的身影,正單手撐在椅子上,挑眉看她。
他如今找過來,難道是李教授那有回饋訊息?
“和男友敘舊還愉快嗎,”他說。
嗯,真是熟悉的配方,熟悉的味道。
徐靜怡有些訝異對方的話,微微閤眼,“還成。看了一場猴戲。”
沈斯年手指一頓,狐疑地看著徐靜怡:“猴戲?那不是你要死要活的真愛嗎。差點沒為了他和家裡斷絕關係。”
“誰沒眼瞎過幾回,總不會一直瞎下去,”更何況曾經瞎的人不是她,徐靜怡吐槽起來毫無壓力。
他雙手抱璧:“呵,你瞎不瞎我不管,但你別開天眼喜歡上我哥就成。”
“……智弱?”
“什麼!”
“同樣的答案我都給你反覆回答不止三遍,建議你去檢查下大腦丘腦和內顳葉之間的海馬體,早點吃『藥』,能夠調理好,”徐靜怡很陳懇地建議。
她一點調戲諷刺的意思都沒有,畢竟這在25世紀確實是可以調整的病。
沈斯年被哽得不行。
大哥上輩子是受虐狂嗎!居然會喜歡這麼嘴毒戲精的一款。看來得和舅舅交流下情報,應該介紹一些有“個『性』”姑娘與大哥相親。
千里之外,b市溫文爾雅的沈安陽打了個噴嚏,總有一種會被坑的不祥預感。
她將論文的開篇寫好,大綱提要弄完,然後扭頭看向沈安陽:“唔……只希望你能幫忙讓李教授看到論文,別的都不用做。”
沈安陽神『色』複雜地看著徐靜怡,半晌,才文不對題地開口:“你這實驗,用了多少實驗素材做臨床研究?”
弄過多少小白鼠,多少個病患,才能寫出資料如此龐大嚴謹的論文,簡直不敢想象。
“不少,”徐靜怡回憶了下上輩子,“得看具體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