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廳氛圍安靜許久。
“唔……很不錯,在任何環境都能做研究,有老一輩的鑽研精神,”李文峰張了張嘴,他決定換個話題,“小徐呀,不知你的導師是?”
“李教授,我是h省本科大三,尚未有導師,”徐靜怡開口。
李教授聞言一愣,難不成真讓他猜中了?他還有當伯樂的機會?!
李教授越看徐靜怡越滿意,笑眯眯道:“小徐啊。有沒有興趣來我的研究所當研究員啊?你可以自己選擇課題,如果都不感興趣,你也可以自己想個感興趣的課題出來,不過新課題得讓我把把關。”
沈斯年驚訝地瞥了李教授一眼,他可是見過不少公認天才卻被婉拒進研究所,若是讓他們看到李教授如此誠信邀請一位小姑娘,不僅送課題還准許對方自己開課題,只怕會委屈地哭出來。
聽到這,徐靜怡明白投名狀已得到充分認可,接下來就是她說明目的的時刻。
“李教授對不起,您的研究所我參加不了,因為我是大三肄業,而且還是正在服刑的犯人,”徐靜怡平靜地看著李文峰。
李文峰表情有些愣,似乎沒有聽懂,好一會後才詫異地提高音量:“小徐?我沒聽錯吧,服刑?你這樣的天才會服刑?”
忽然他神『色』猛地凝重起來,似乎想起很多,他的背脊佝僂起來,擔憂道:“小徐啊。你之前是不是對社會有些不滿?還是說,你研究的東西需要很多樣本,所以你直接投擲在某處公眾環境造成極其惡劣的影響,被『政府』抓去了?”
徐靜怡一愣,李教授怎麼會這麼聯想。
她不知道21世紀有不少天才,一門心思只鑽研研究,道德觀非常低,小部分為了研究會做出大逆不道的事,他們甚至不認為是錯。
更何況,徐靜怡提交給李教授的課題,都和生物、和人體細胞有關。
所有的實驗資料都需要大量臨床材料,徐靜怡一個學生,沒有國家支援,哪裡找那麼多臨床實驗……
這麼一腦補,李文峰的思路就飛得很誇張。
他見徐靜怡不開口,臉上的表情更緊張,忐忑道:“死,死人了?”
徐靜怡哭笑不得,搖頭:“沒有那些事。”
她簡單地將判決書說了一遍,願意是將一位入室搶劫的學生打成植物人,涉嫌防衛過當被判了十年。
不過,不管是徐靜怡替男友頂罪,還是被權貴遷怒加重刑罰的事,一點都沒說。
知道真相的沈斯年又一次將餘光落在徐靜怡身上,眼底帶著深思。
“是這樣啊,”李文峰的臉上鬆了口氣,防衛過當,雖然麻煩,但比他之前設想的情況要好太多,起碼證明小姑娘品德沒大問題。
他沉思了一會,看著徐靜怡,“小徐啊,你和我說這些是想減刑對吧?”
徐靜怡連連點頭:“對的,我還有五年七個月的刑罰,我希望能儘快出來,好做研究。”
李文峰張了張嘴,忽然想起一件事,他嚴肅地看著徐靜怡,眼睛一眨不眨:“你剛剛說,你對治癒毒品還有一定的研究。如果是軍犬中了類似毒品的致幻劑,你有攻克的可能嗎?”
徐靜怡愣了一下,說道:“軍犬類致幻?您說的是從蛤蟆背提取的毒素嗎?”
李文峰訝異地張了張嘴,說:“你知道這個?”
徐靜怡點點頭:“有過研究,問題不大。”
她在監獄用來控制女犯的神經毒素,就是從不起眼的野蛤蟆背部提取出來的,說來也是十分巧合。
“好,”李文峰雙手合十,若真能解決問題,那是一箭雙鵰,“我給你個準信,只要你能給h軍區提供建設『性』意見,不說立刻刑滿釋放,起碼能提前將你保釋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