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兩三月,呵,挺安靜的。”
“監獄霸凌的事好像沒動靜了,之前不是說顧氏的太子爺說要整人嗎?真奇怪,難道太子爺心軟了?”
“呵呵,誰知道那些太子爺是怎麼想的。安靜也好,要我天天看著小姑娘被揍得死去活來的,心裡也有些難受。”
“少把同情心放這上面,你救美試試,別說編制沒了,有可能像那個同事一樣命都沒了。”
說起那位正義滿滿,卻不幸因公殉職的同事寧百合,眾人寂靜起來。
“哎,沈安陽你去哪?”老獄警看著他前進的方向,連忙走過去,低聲勸,“別和0333號太近了,她啊……我看,邪門得很。”
沈安陽心臟微微泛疼,但又不好說什麼,只能禮貌溫地感激對方關心:“沒事,那就是個好學聰慧的女孩子。我也沒多和她交流,就是給她帶了點書罷了。我只是覺得她很聰明,荒廢在這有些可惜。”
老獄警餘光瞅見那一麻袋書,微微嘆一口氣。
說徐靜怡邪門,真不是他造謠。
那姑娘半年前入獄,一開始死犟又傲氣,被獄霸們輪流交做人,獄警們礙於顧少的指示,根本沒人進去調解過,那小姑娘身上的傷越來越多,臉『色』逐漸灰敗,傲骨幾乎被打碎。
沒想到兩月前出了一次嚴重事故,三名獄霸大動脈被咬出血,還死了個女獄警,徐靜怡重傷昏『迷』。
警局震怒,參與人員全被加了3年刑,刺刀的那一位這輩子估計都出不來了。
多了三年刑,讓女子監獄的大家變得更加暴躁,鬥毆事件持續上升。
直到徐靜怡從獄醫所迴歸,一週後,七八個獄霸接二連三被整到獄醫所,女子監獄的風氣肅然一變,驟然安靜。
勞動改造、打掃衛生、女子手工這些麻煩事,大家搶著做,讀書習字的變多,打架鬥毆的變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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領導們過來巡檢,差點將全國最優秀女子監獄獎頒過來。
獄警們高興這種變化,但也警惕這種變化。
一開始不少人對變化的源頭徐靜怡多番觀察,但誰也抓不到她的小辮子。
因為這位姑娘除了看書就是在看書,業餘生活完全零,哦,也不是零,她積極幫襯前獄醫趙健寫學術論文,減了四年刑,簡直堪稱監獄楷模。
兩個月過去,沒出什麼『亂』岔子,大部分獄警將這事放一邊。
但社會經歷豐富的老獄警周輝,卻越發覺得麻煩邪門,尤其發現那小姑娘居然和新來的獄醫沈安陽又搭上關係,還把他哄得幾乎天天往那兒跑。
這洗腦能力,那小姑娘該不會是什麼傳銷組織的頭頭吧。
可大家都是成年人,總不能因為一點猜測就控制同事的行動。
罷了,無非多盯著點,不能讓沈安陽被蠱『惑』,犯下什麼政治錯誤。
監獄深處的小房間,陽光落在齊肩短髮的女『性』身上,空『蕩』『蕩』的監獄服,襯得削肩薄瘦,捧著磚頭書的手如柔荑,透著小文藝的病弱美。
徐靜怡聽著腦海裡傳來“沈安陽好感度+1”“周輝好感度3”的聲音,面無表情地抬起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