猛地!
黑龍縱身一躍,如同猛虎撲食之勢,揮舉著屠神刀,暴怒萬分的朝著血狂天怒斬過去。
面對如此兇勢,血狂天卻渾然不懼,甚至完全沒把黑龍放在眼裡,紋絲不動。唯獨兩雙宛若死物構成般的冷眸,極是不屑的藐視黑龍。
眼見著!
這一刀就要擊中血狂天,突然間黑龍好似遭到電擊了般,一股劇烈的痛苦,頃刻間麻痺全身。那感覺就像是被扯斷了所有的筋脈,備是痛苦的慘叫一聲。
噗通!~
刀勢未落,黑龍卻重重倒下,單膝跪地,魔刀撐地,痛苦萬分的口喘著大氣,渾身劇烈的抽動著。縱是怒火萬丈,硬是在痛苦的麻痺下提不起絲毫的戰力。
血狂天居高臨下般的蔑視著怒火沖天的黑龍,面色森森的說道:“方才我已經在你體內打入了血咒,只若你修習了我族秘術,便會受血咒所制。再加上你現在身負重創,於我來說,你與廢人已經毫無區別。”
廢人!!!
比起在淩天羽手中接連受挫所遭受的恥辱,而血狂天的所作所為,簡直就像是將黑龍的所有尊嚴與驕傲踐踏在腳下。
“我我要殺了你這畜生”黑龍氣得兩眼發直,雙目赤紅如血,發指眥裂,可硬是轉運不起體內的邪能,感覺全身像是被某種邪惡的物質牢牢束縛住,難以動彈。
“呵呵,那小子有句話倒是說得不錯,你現在不過是條可憐蟲罷了。”血狂天嘲諷冷笑道。
“你”
黑龍氣得大口汙血噴了出來,暴跳如雷,火冒三丈,怨氣滿腹,痛恨至極。縱是殺念極盛,可卻無力可作。
“別再白費心機了,你註定得成為我的墊腳石。”血狂天陰沉著臉說道。
黑龍暴怒至極,咬牙切齒道:“我黑龍敗在你手裡,我認了!但那小子實力非凡,手段更是層出不窮,本座與他交手數番,心知此子威脅巨大,難以對付!你就算是能奪捨本座的修為,也未定是他敵手!更何況你此行暴露,魔星聖使自然也不會再信任於你。更重要的是,逍遙魔尊已經成功脫身,界靈俱存,依舊可操控古印,你還能拿什麼跟他們鬥?”
“呵呵,你暗地裡對逍遙魔尊做了什麼,心知肚明,這對於我來說毫無威脅。至於那小子,如今亦是元氣大損,又能掀得起多大的風浪?”血狂天冷笑道。
“當初本座就是這般自信,自以為在魔界天下無敵,才會陰溝裡翻船,敗在那小子手上!”黑龍冷凜道:“而你,也必然會重蹈覆轍,結局與我無異!”
“真是可笑,方才你可是對那小子恨之入骨,如今倒是處處為他壯勢。”血狂天鄙視一番,環視周方一眼,陰笑道:“你可知這是何處?”
“恩?”
黑龍面色驚怔,這才細細留意四方,望著四周存在的惡像,望著那詭異祭壇,這與自己之前苦苦佈置的巨石陣禁竟大有相似之處,只是這邪禁要佈置得更加完美精緻,而且充斥著極其強大渾厚的魔源能量。
“這這裡是”黑龍震愕至極。
“呵呵,此處便是在魔海底處地層,是我隱忍千年苦苦經營的傑作。”血狂天得意冷笑。
“呃!?”
黑龍震駭萬分,沒想到血狂天竟能將邪禁設在魔海之下,絕非是一日之功。而血狂天竟能在自己眼線下完美布禁,就連黑龍都不得萬分佩服。
“你所佈置的邪禁,我早已暗中改動,而這邪禁的存在,為得是有朝一日對付你!”血狂天冷哼道:“可恨的是,那小子行事竟如此果斷,短短數日便徹底攪亂了我的佈置!更令我沒想到的是,這小子竟能不懼魔源侵蝕,實在是難以意料。”
“竟然你知道那小子的本事,你若敢再動用邪禁之力,必然會引起他的察覺。以你如今,還有什麼優勝的籌碼?”黑龍怒色道。
“願者上鈎,竟然那小子對邪禁感興趣的話,屆時自然會自投羅網!”血狂天備是陰險的笑道:“呵呵,只要能讓那小子入局,以我到時的實力,魔星那個貪生怕死的家夥自然不成威脅!至於逍遙魔尊父女,現在已是自身難保,不足一提,古印自能輕松到手!”
“卑鄙的畜生!你定會不得好死!”黑龍憤怒至極,懊悔萬分,他雖有巨大的野心,但從來沒想過要毀滅整個魔界,只是為了擁有最無上的力量。
“現在不得好死的人只會是你!”血狂天面色一沉,殘酷無情的冷聲道:“我隱忍千年,終於能夠好好宣洩一番,是時候取你狗命!”
說罷!
血狂天猛地一記血爪,狠狠穿透黑龍的腦門,一股股極地邪惡的力量,如同洪水般瘋狂的湧入黑龍的體內。
黑龍渾身一僵,面色蠟白,眼瞳急縮,痛不能言,憤憤不甘,心念如死,絕望萬分。在邪光的猛烈侵蝕下,黑龍體內的精血與邪能,滾滾流失轉入血狂天的體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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